“啊!咋忘了它了。”花似錦勐拍著自己光潔的額頭道,“現在還來得及……”
“不不不,那些兔皮留著做襪子和手套。”洪連朔打斷花似錦的話道。
“襪子我知道?這手套是什麼?”葉韞玉疑惑地看著她問道。
“跟襪子差不多,只不過是套在手上,這天冷了,手套和襪子給值崗計程車兵穿戴。”洪連朔點點自己的手道,“冬天赤手握著刀槍冰冰涼。”
“這打仗的時候不都是赤手嗎?咱們沒有那麼嬌氣。”韓擒虎微微蹙著眉頭看著她說道,“皮料子毛太滑了,握不住。”
“這不是嬌氣不嬌氣的問題,非戰鬥損傷是沒有必要的,站崗凍傷了怎麼辦?”洪連朔一臉正色地看著他說道,“現在沒有條件,有條件人人都穿上厚襪子,戴上手套。”
“把所有的兔皮都做了,也不夠啊!”韓擒虎聞言擔心地說道。
“誰站崗誰穿。”洪連朔明亮的黑眸看著他們說道,沒辦法只有這麼幹了。
這麼冷的天也不存在腳氣啥的了,先保住手腳不凍傷吧!
“對了,這冷了凍傷的藥汁給熬上了,晚上泡泡。”洪連朔點漆黑亮的雙眸看著他們說道,這樣手腳也乾淨了,心裡也不會犯膈應了。
“藥!咱早就備好了,冷了俺給你們送。”花似錦聞言立馬說道。
“那著冬衣還抓鬮嗎?”林南征鳳眸盈滿笑意看著她問道。
“抓鬮!”洪連朔烏黑的童仁看著他點頭道,“這起碼公平,先說話不準嫌棄花色。”
“怎麼會?最主要的是保暖,外面還罩長衫呢!”林南征聞言立馬說道,有些猶豫地看著她問道,“只有上衣嗎?”
“只有上衣,沒有褲子。”洪連朔遺憾地看著他們說道。
“啊!”林南征他們錯愕地看著她說道。
“啊什麼呀?只有這麼多皮料子。”洪連朔攤開雙手無奈地看著他們說道。
“我們準備蘆葦花絮填充。”花似錦丹鳳眼暗澹地看著他們說道。
“蘆葦花絮根本就不保暖。”曹懷民聞言皺著眉頭說道。
“可總比夾衣強吧!”花似錦丹鳳眼暗澹的看著他們無奈地說道,“除了蘆葦絮,還有什麼來填充保暖的嗎?”
“呃……”一個個彼此看看面面相覷,同時又搖搖頭。
“俺都是夾衣中填充的蘆葦絮,不填這個,也填不了別的呀!”四喜扁著嘴都囔道,“有皮襖俺就心滿意足了。”重重地點頭道,“真的!”
曹懷民沮喪地說道,“蘆葦絮填充不稀奇,孝經中有則故事就是蘆衣順母的記載,春秋時期,孔子的弟子閔子騫生母早亡,其父續絃,後母善妒,‘生二子,衣以棉絮;妒損,衣以蘆花。’兩個弟弟的棉衣裡填充的是厚實絲絨,閔子騫的棉衣裡卻只填了單薄的蘆花。閔子騫凍得發抖,無法駕車,父親不知緣故,生氣鞭打他,結果衣服打爛、飛出蘆花,才明白兒子的困窘之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