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是虛歲,我說的是週歲,實打實的,這有的地方還虛兩歲呢!”洪連朔收斂起臉上的笑容看著任國樑說道,“週歲。”
“國樑哥,不差這兩年,咱每天安排的充實的很!很快就過了。”
不遠處的曹遠山看著他說道,“作為後備,咱好像也不差啊!你呀,能打得過俺們嗎?”
“先追上俺們再說吧!”陶緋笑眯眯地看著他們說道。
“我可以吧!參加娘子軍。”刺梅走過來目光熱切地看著洪連朔說道,放下手中的糞筐,“我十九了。”又加了句,“週歲。”
“怎麼可能?你這看起來老好多。”
任國樑趕緊拱手賠不是道,“刺梅姐,童言無忌,你別怪他。”
“沒事。”刺梅不以為意的搖搖頭道。
“身體的原因,等養好了就好了。”洪連朔瑩潤的眼眸看著他們說道。
很難想象三個多月前,他們被凍得奄奄一息,現在調養的不但好好的,還活蹦亂跳的。
“鐵蛋兒趕緊給刺梅姐賠不是。”任國樑走到鐵蛋兒面前拍著他的肩頭道,“快。”
鐵蛋兒趕緊拱手一揖到底道,“刺梅姐,俺無心的,你別生氣。”
“沒事。”刺梅面色柔和的看著他搖搖頭道,視線又落在洪連朔身上道,“我可以嗎?”
“你這身體虧的厲害,得養半年。”洪連朔看著氣色已經好了很多的刺梅道,“你現在的身體可經不起高強度的訓練。”
“行我聽您的,半年後,我再加入娘子軍。”刺梅乖巧地應道。
“刺梅借一步說話。”洪連朔目光直視著她說道。
“好!”刺梅點頭應道。
兩人一前一後走的遠遠的,站在河堤上。
豎在河堤上的紅旗在烈風中招展,河道上到處是乾的熱火朝天的人,拿著鶴嘴鎬钁土,扁擔挑土,兩人抬土。
還有滑輪運土,一個個忙得腳不沾地。
洪連朔緊抿著唇看著她,這話不知道該怎麼說?
“您有話就說。”刺梅看著面色嚴肅的她說道,“什麼事情我都承受得住,死過一回的人無所畏懼。”
“葉老師告訴你身體的情況了嗎?”洪連朔關心地看著她開口道。
“說了,讓我好好的養著。”刺梅聞言笑了笑道,“這些日子小灶才戒了。”聰明的如她笑著又道,“您說吧!我這身體怎麼了?不能從軍嗎?”
“我實話實說,你這身體能從軍。”洪連朔趕緊安撫她道。
“那就沒問題了,我就啥都不怕了。”刺梅臉上漾起孩子般的笑容看著她說道,“您說吧!”
“你這身體虧的厲害,未來懷孕的機率很小。”洪連朔擔心地看著她說道。
“呃……”刺梅聞言一愣,隨即不在意地笑了笑道,“我還當什麼事呢!早在第一個孩子被灌藥流掉了,我就聽姐妹們說過了,以後想要孩子很難。”眨了眨微紅的眼眶道,“您別擔心我,我早就有準備了。沒有孩子拖累是好事。”別過臉,風將臉上的淚給吹走了。
“想哭就哭。”洪連朔上前拍拍她得肩膀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