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過去,有氣無力地搖他手臂:“胖子,我難受。”
胖子睜眼看了我一下下,又閉上了。
我手心傳來一陣熱燙。
“糟糕!”我摸了摸他手臂,又摸了摸他額頭,這傢伙發燒了!
翻手按了按自己額頭,好像也有點兒發燒。
怎麼辦?
我扶著樓梯,踉踉蹌蹌往樓下找老闆娘。
老闆娘正抱著個小嬰兒逗弄,一見我,嚇一大跳:“小姑娘,你生病啦?臉色這麼差?”
我點頭,沙啞著嗓子:“胖子,胖子也病了,燒得厲害。我弄不動他。”
老闆娘趕緊道:“那就讓醫生上門來。”
我搖頭:“家庭醫生沒在。”
老闆娘愣了愣:“我是說鎮上的醫生,都是鄉里鄉親,他們也上門看病。要不你出門往右找找看,一百多米就到了,王氏診所。”
我昏昏沉沉出了門,往右邊去。
地方果然很好找,大大的診所,潔白的藥架子,白大褂醫生正抱著一本厚厚的書看。一聽我說,立馬放下書,抓起聽診器就跟我過來了。
胖子還在沙發上昏昏沉沉。醫生給我倆量了體溫,聽了診,問:“怎麼兩個都感冒了?”
我想了想:“可能昨天玩水了。”
醫生吸了吸鼻子又問:“還喝酒了?”
我點點頭,胖子和我這酒氣,瞞不了人。
“吃藥還是輸液?”
當然輸液了,我最怕吃藥。
胖子也迷迷糊糊回答:“輸液。”
醫生跑來跑去兩趟,弄好了輸液的東西,給我們打上點滴,教我怎麼怎麼調整液滴速度,到時給他打電話。他也掐著時間過來。
我胡亂點頭應下,腦袋瓜還有點霧霧的。
胖子躺長沙發,我躺短沙發,頭挨著頭輸液。眼前是液滴一滴一滴下落,耳邊胖子哼哧哼哧的呼吸聲挺有規律,加上呼吸不暢頭腦昏沉,我很快又迷糊過去。
醒來睜開眼睛那一剎那,我呼吸都暫停了。
胖子躺在那裡,面色蒼白。手背上的輸液管,一管子都是紅豔豔的鮮血。
我“啊——”地尖叫起來!
胖子立刻睜開眼睛彈起來抱住我:“瀟瀟,瀟瀟怎麼了?”
我目瞪口呆看著他。
原來他沒死。
他順著我的視線一低頭,也發現了手背上一管子的血,頓時有點慌:“瀟瀟,我怎麼了?”
我使勁抱著他:“胖子你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