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先問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與蔣士柯商議了,才能決定讓不讓趙嫤去莊子上。
“是。”婢女步履匆匆的去了。
輔國公蔣士柯與同僚們吃酒說話,出宮便晚一些。
等他回來,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夫人這麼晚了叫我來,是有什麼急事?”輔國公紅光滿面的進了屋子。
他今日酒吃的不少,不過理智還在。
像他這種身份,自來不會在外頭將自己吃醉了的。
因為人一旦吃醉了,就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做了什麼了,萬一將自己的把柄丟出去,那不是沒事找事嗎?
“趙嫤,怎麼平安的回來了?”蔣王氏對著住屋的方向指了指手。
“具體的情形我還不知道。”說起這個,輔國公面色沉了下來:“不過可以看出來,趙嫤確實不簡單,和妃娘娘出手,都沒能傷她分毫。”
“那怎麼辦?”蔣王氏憂心:“我越想越覺得,她手段這麼高,可能之前的事情都跟她有關。”
“不管怎麼說,她是留不得的。”輔國公眼底滿是殺意:“只是下次想找機會,恐怕沒這麼容易。”
“她方才跟我說,明日要去莊子上陪她弟弟過年,我沒答應。”蔣王氏壓低了聲音問道:“是不是不讓她去?”
在她看來,既然要收拾趙嫤,自然就要好好的磋磨磋磨趙嫤。
“為何不讓她去?”輔國公抬起頭道:“我回來的時候,特意與楊度碰了頭,他的意思是先縱著趙嫤一些,才好使她張狂。
你要知道,人一張狂便容易失去警惕心,到時候想抓她的漏洞就簡單多了。”
“那國公爺的意思是,讓她去?”蔣王氏問。
“讓她去,不僅要讓她去,你還要對她好一些,處處順著她討好她,這樣她才會狂妄自大起來,我們也才能收拾她。”輔國公眼底沉著黑色,陰測測的吩咐。
“我明白了。”蔣王氏點頭答應了。
翌日,因著思量給弟弟治腿的事,趙嫤一早便醒了。
“姑娘。”惜雨上前,小聲開口:“蔣王氏一早就在外間等著姑娘了。”
趙嫤下床的動作頓了一下,看向她:“說什麼了嗎?”
“不曾。”惜雨搖搖頭:“就說等姑娘醒了再說,也不讓奴婢們叫姑娘。”
趙嫤笑了一聲:“二十四孝好婆母?”
惜雨同惜時都低頭笑起來。
“不用著急,像往常一樣。”趙嫤站在床前的踏板上,攤著手任由她們穿戴。
梳洗妥當之後,她才緩步出了內間。
“婆母,您怎麼能在這兒等著我?有什麼事您就直接叫我唄,何故如此客氣?
您這樣倒叫我不好意思了。”
趙嫤走出內間,面上頓時露出親近與愧疚之意。
“沒事,反正除塵和貼對聯那些事都有下人做,我也不忙。”蔣王氏站起身抖了抖衣裳,露出滿面的笑意。
實則,她心裡已經將趙嫤罵了好幾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