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嫤彎眸輕笑:“我看著她們釀的,也算是我親自。”
周彧笑而不語。
兩人說著話兒,小酌了幾杯。
趙嫤一手托腮,杏眸迷濛地望著周彧:“楊譜錦已經走遠了,和寧侯府那裡,應該可以下手了。”
她一沾酒,便會小臉酡紅,杏眸溼漉漉的輕眨,嬌憨乖恬。
這番模樣,總叫周彧想起她迷亂時的模樣。
周彧擱下了筷子。
“你怎麼不說話?”趙嫤催著問他。
“明日早朝,便會有人彈劾楊度。”周彧回她,眸色深深。
“沐浴?”趙嫤笑了,起身牽過他袖子。
周彧吃了酒,面上本有薄紅,這一下更紅了,起身跟著她往裡間走。
兩人默契,沐浴過後,帳內交鋒,戰了良久。
趙嫤疲憊已極,周彧卻還意猶未盡。
“我不成了……”趙嫤推他:“要不我明日也不吃湯藥,你還是勻一勻吧……”
周彧理了理她汗溼的鬢髮,在她耳畔輕語:“此番於院正親配的秘方,無須避房事。
娘子再疼疼我好不好……”
他說著,擒住她耳垂。
趙嫤忍著顫了嬌聲問他:“你看……惜雨和惜時,哪個更順眼?”
周彧捉住她腳踝:“何意?”
“你選一個,替我分擔分擔……”趙嫤腳尖抵著他胸膛嬌笑。
“不要。”
周彧猛地衝撞,惹得她一陣鶯語嚦嚦。
恩恩愛愛,如膠似漆,直盤桓到三四更時分。
翌日,趙嫤直睡到中午,醒來便得了好信。
聆風喜笑顏開:“姑娘,小王爺派人送了訊息來,說幾個御史聯手,在朝堂上將和寧侯楊度給告了。
有人檢舉楊度在宅中藏了大量金銀,都與之前的銀礦有關係。
說那銀礦,壓根兒不是蔣士柯貪汙的,而是楊度貪汙了,又用來栽贓蔣士柯。
楊度極力辯駁,說什麼有不肯認下這些事。”
“眼下,如何處置的?”趙嫤問。
“還不曾處置呢。”聆風道:“陛下留下楊度,說要細問。
小王爺等幾個重臣也都留下了。”
趙嫤頷首,並不意外,楊度也算乾元的股肱之臣了,不可能御史一彈劾,立刻就捉拿楊度。
不過,只要楊度那些金銀運不出去,和寧侯府就難逃厄運,她也不急這一日兩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