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清楚蔣晴柔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蔣晴柔看起來善良大度,待人和善,實則心眼最小不過,而且還極其惡毒。
尋常人,可想不出那麼多狠毒的招數,來對付一個小小的孩童。
當年,她只是原配留下來的一個女兒而已,她從來沒有做過任何傷害蔣晴柔的事,甚至沒有絲毫自保的能力,蔣晴柔都能那樣對她。
更何況如今,她已經做了這麼多,且還要間接了趙月華的命?
蔣晴柔能忍得住才怪了。
“姑娘說的沒錯。”聆風點頭:“蔣晴柔便罵趙文俊,說他不是個男人,連自己的女兒都管不了。
趙文俊一開始還與她分辨,後來,說不過了,他乾脆就一言不發的拂袖而去了。”
趙嫤並不意外,笑了笑道:“趙文俊不就是這樣嗎?
旁人的死活,他從來不在意,只要他自己眼前痛快便可。
實在處置不了的事情,就逃避了事。”
她也想不通,當初孃親為什麼看中了趙文俊這麼一個無用的男人,沒本事也就罷了,還沒擔當。
“是。”聆風點頭:“趙文俊離開之後,蔣晴柔就開始收拾打扮自己。
方才,姑娘回來之前,蔣晴柔才離開了。
看她離開的方向,好像是進宮去了。
姑娘,您說她進宮去能找誰啊?”
“還能有誰?”趙嫤漫不經心的道:“也就只有和妃了。”
“姑娘”聆風不解:“和寧侯府都覆滅了,蔣晴柔再去找和妃,和妃還會理她嗎?
她與和妃又有沒有親眷在身上。”
“會理,怎麼不會理?”趙嫤唇角微勾,似笑非笑:“她們有共同的敵人呢。”
“和寧侯府都沒了,和妃和姑娘還有什麼仇怨?”聆風更糊塗了。
趙嫤側眸看了她一眼,笑著道:“你這腦子,是成日裡只裝著練功嗎?
和寧侯府是怎麼沒的?
那可都是和妃的家人啊,你覺得她會不想找我報仇嗎?”
“這樣啊……”聆風撓撓頭:“我沒往那上頭想。
可是,和寧侯府覆滅,是因為和寧候自己貪贓枉法,和妃怎麼會知道這裡頭有姑娘的手筆?”
“蔣晴柔的作用,這不就體現出來了嗎?”趙嫤又扭頭望向外頭的花兒:“何況,和妃見過我的面,她知道我和孃親生得相似。
不除掉我,她寢食難安。”
“那怎麼辦?”聆風聞言,憂心起來:“不然這樣吧,姑娘您再同小王爺說,讓小王爺再派幾個手下給我。
有四五個就夠了,日夜輪守,保管不叫姑娘有任何危險。”
趙嫤聞言笑起來:“你說的簡單,你們小王爺培養一個像你這樣的人也不容易吧?
一下子給我這麼多,他那裡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