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風聽她這樣說,也覺得有道理,點點頭道:“姑娘說的是,女兒家練功天賦好又肯吃苦的確實不多。
可是姑娘這裡……”
“和妃再厲害,也只能在宮裡,她的手伸不到這麼長。”趙嫤不以為意:“我只要不進宮,不與她見面,就不會有太大的危險。”
“和妃在宮中多年,宮外應當也有她自己的勢力吧。”聆風猜測著道。
“有應當是有的,但應該沒有身手能勝過你的。”趙嫤伸手摘了窗外的一朵花,捏在手中把玩:“她在深宮之中,就算宮外有勢力,也不能如指臂使,指揮得當。
所以,和妃暫時不足為懼。”
“姑娘說的有道理。”聆風聞言,連連點頭,十分贊同。
“不過,也不能絲毫防備都沒有。”趙嫤將手中的花兒輕擲到窗外,口中吩咐道:“讓盯著蔣晴柔的人多多留意她的動向。
她的一舉一動,每日都要及時來報。”
“是。”聆風鄭重應了:“奴婢這便去安排。”
趙嫤又在視窗站了片刻,和妃什麼的,暫時是顧不上了。
但蔣晴柔麼,卻是該死的。
也是時候了。
只是有個趙如秀還活著,未免不美。
不過,趙如秀如今想來也沒什麼好日子過。
而趙如秀不管是活著還是死了,蔣晴柔應當都會死不瞑目吧?
趙嫤接了蔣晴柔從宮中回來的信之後,過了不過兩三個時辰。
傍晚時分,宮裡便有人來了。
趙老夫人親自帶著那宮娥到了宛宸殿,在門口便招呼:“大丫頭,快出來,和妃娘娘派人來給你傳話了。”
趙嫤在屋子裡聽著了,與聆風對視了一眼。
“來得這麼快?”聆風有些意外。
“她們很急切。” 趙嫤起身,提著裙襬不緊不慢地往外走。
蔣晴柔與和妃很急切,急切的想要她的小命。
“祖母。”
她到門口,並不看那宮娥一眼,只含笑招呼趙老夫人。
“這是和妃娘娘跟前的夏荷姑姑。”趙老婦人見她敬重自己,面上就見了笑意,抬手示意趙嫤招呼夏荷。
夏荷抬眼,看著趙嫤,面上帶著得體的笑意。
她是從小伺候和妃長大的,如今是和妃跟前最得臉的宮女,各宮娘娘見了她,都要給幾分薄面的。
今日來了趙嫤的院子,是趙嫤的榮幸,趙嫤自該禮數週全。
且聽聞趙嫤頗有家資,給她塞些銀兩,應當不在話下。
所以,這一趟差事,她跑得挺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