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是個好東西，上班沒帶腦子出門？”原堰啟將檔案揚了一桌子。

整個辦公室的氣氛簡直要結冰了，姜淼一上午都戰戰兢兢，她已經聽到原堰啟發火不下五次。

桌前的人戰戰兢兢將檔案撿起，然後慫慫乎乎的道歉著退出辦公室。

原堰啟平時很儒雅，但就是這樣的人發起脾氣來才更加讓人心悸。

姜淼大氣不敢出，辦公室的門關上之後，她動都不敢動，餘光偷瞟著原堰啟的方向，原堰啟已經又收起情緒起身去泡咖啡了。

姜淼的目光一直偷偷跟著他，原堰啟從早上到現在，就沒對人客氣的好好說過話，姜淼也不知道為什麼，他今天的火氣怎麼一直沒消下去？

姜淼輕嘆了口氣，她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幫原堰啟，她連他為什麼不開心都不清楚。

原堰啟泡了咖啡後沒回自己的座椅，而是端著杯子站到了落地窗前，邊喝咖啡邊看著外面的風景，外面的風景很美好，但是感染不到原堰啟心裡。

姜淼看著他的背影，還是很儒雅，他不開口的身影，姜淼有種錯覺，像一個高大的神。

姜淼深吸了好大一口氣，又不自然的故意輕咳好幾聲給自己打氣，這才壯著膽子起身走向原堰啟。

原堰啟聞著腳步聲，轉頭淡淡看了她一眼。

“你，餓不餓？”姜淼也真的無趣，問不出任何有意義有營養的話題，她就是純粹覺得需要打破辦公室裡這陰沉沉的可怕氣氛。

“你要做飯給我吃嗎？”原堰啟喝一口咖啡，然後斜眼看她。

姜淼語塞。

原堰啟就是個話題終結者。

“我可以去給你買點吃的墊墊肚子”，姜淼笑得不自然，剛才原堰啟那話就是光明正大的罵。

姜淼現在已經太清楚，原堰啟說什麼話是真的，什麼話是諷刺的反話。

原堰啟哼笑了聲，目光繼續望向窗外，語氣淡薄，“我要你買？我是沒錢還是沒人啊？”

原堰啟這話已經表明了要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意思了。

姜淼徹底沉默，深吸了好大一口氣，壓下想罵人的心情。

她默默回到自己的位置，靠著椅子自顧生悶氣。

原堰啟拿著咖啡回到自己桌邊的時候，姜淼生氣歸生氣，還是忍不住坐直起了身子。

聰明的人得學會察言觀色，不要火上澆油。

原堰啟坐回去之後，將咖啡不輕不重放桌上，然後雙手合十的撐著下巴處，在沉思著。

“我能”，姜淼像個小學生似得為難舉了舉手，“休息一下，出去透口氣嗎？”

倒不是多累，但是這辦公室裡的氣氛，真的搞得她快缺氧了。

原堰啟沒說話，甚至都沒動，只是目光悠悠抬起看了姜淼一眼，然後撐在下巴處的手，食指朝著門口的方向揮動了一下，算是預設了。

“謝謝”，姜淼趕緊起身，離開辦公室的時候還小心翼翼的輕輕將門關上。

姜淼倒外面的茶水間給自己泡了喝的。

捧著熱乎的杯子靠牆而坐，深深的嘆著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