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淼洗過澡,身上的酒氣也散了,坐在飄窗上睡意全無。
她沒下樓,但是目光一直透過窗戶往下看,她能看到原堰啟的車還停在那裡,她知道原堰啟還在樓下。
雖然一個人在樓上,一個人在樓下,但是姜淼覺得,原堰啟跟她在同一棟房子裡,空氣都跟以往不一樣。
過了許久,原堰啟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裡。
挺拔的身影徑直朝車邊而去,來得坦蕩蕩,去得也灑灑脫脫。
姜淼抬手貼上玻璃,整張臉和玻璃的距離更近了,但其實這樣,並不能使的她能離原堰啟更近一些,原堰啟還是拉開了車門。
在坐進車裡之前,原堰啟突然抬眸,姜淼下意識身子後傾躲開了,她不知道原堰啟有沒有看見她,只是半分鐘之後,看到車燈閃起,姜淼再看,車子離開了。
姜淼看著駛離的車子,慢慢沒了影子。
她深深嘆了口氣,又盤坐了回去,撈了個抱枕在懷裡,臉貼著抱枕,卻始終還是覺得很冷。
她驚覺自己居然清晰記得,她和原堰啟已經分開了多少天。
她覺得她和原堰啟之間,還是有距離的,不管是心機還是手段,甚至於傲氣,她都比不過原堰啟。
姜淼也不知道自己冤不冤枉,雖然她算計了原堰啟,可明明是原堰啟先給她設圈套的。
可她就是不及原堰啟,原堰啟給她設了圈套,還能讓她心甘情願假戲真做的愛上。
而她的圈套,卻只是將原堰啟推遠了。
原建軍的身體他自己知道,其實很早之前就有了預兆,姜淼也確實希望能夠達成他的心願,將失散的股權給收回來,本來她和原堰啟應該一致對外的,畢竟他們都是原家的人,可原堰啟在很早很早之前就先算計了她,就先將他們分在了兩個界限裡,她怎麼能去信原堰啟。
雖然到了現在,哪怕原堰啟讓了她,但也是不得不為,畢竟那是當時最好的選擇,並不能說明什麼。
渾渾噩噩,睡不著,姜淼還是將鬧鐘定下了。
她記得今天原堰啟說她去公司去得晚。
第二天早上,鬧鐘響起的時候,她還睡得迷迷糊糊,按停鬧鐘機械的起身坐起來,姜淼望著空蕩蕩的房,望著在桌邊用冰冷聲音吵醒她起床的鬧鐘,突然很懷念當初原堰啟每天早上叫她起床的時候。
分不清真假了,畢竟她和原堰啟一路走來相處之中的點點滴滴,都是真實的。
姜淼洗漱完畢下了樓,張伯看到她都挺詫異,“今天這麼早?”
“早飯好了嗎?”姜淼笑了笑。
“好了,張煬可還沒起啊,我去叫他?”
“不用,讓他睡吧,我隨便找個人送我就行”,姜淼本身沒有跟張煬說好今天要提早出發,所以沒必要這時候臨時把人拉起來。
姜淼簡單吃了點東西,就出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