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姜淼早，原堰啟也跟著早了，因為姜淼剛進辦公室沒幾分鐘，原堰啟就來敲門了。

看見原堰啟的時候，姜淼下意識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這麼早？”

“嗯”，原堰啟點了點頭，將辦公室門關上，指了指咖啡的方向，“給你泡杯咖啡？”頓了頓又加了句，“你看起來氣色不好，沒睡好吧？”

“嗯，頭疼”，姜淼點點頭，看著原堰啟的身影，又乖乖坐了回去。

昨天喝了那麼多酒，一晚上腦袋嗡嗡的疼。

“要糖嗎？”原堰啟轉頭看了她一眼。

“都可以”，姜淼沒要求。

“好”，原堰啟也不追問，直接泡好了房到她桌上，然後自己拉了椅子坐下，看起來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

“昨天晚上我回去之後，又跟程放打電話聊了聊，他跟我保證了，就算以後我不在這裡了，以後的合作也繼續如常，不會刻意為難，而且姜淼”，原堰啟突然看著她，“就算有任何問題，也是該我來解決。”

原堰啟要走不假，但如果他經手的事情有什麼意外或變故，他自然應該處理完了再離開。

“你都要走了，不好麻煩你了”，姜淼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很低，腦袋也低下去，拿著咖啡抿了一口。

她知道原堰啟是一個願賭服輸的人，就算他輸了他也不會擺爛，原堰啟可能當他們之間就只是一專案標不同的競爭，最後是姜淼贏了，他也無話可說。

只是因為他們之間還夾雜了些感情的糾葛，才會顯得複雜，其實一點不復雜，至少對原堰啟來說並不複雜，因為所有的競爭本來就有輸贏的，而且，商場上，只要不犯法，手段不限。

姜淼的贏，原堰啟甚至不能用她卑鄙來形容，只不過，畢竟是愛的人，失望是肯定有的。

“姜淼，不要感情用事”，原堰啟看著低著腦袋抿咖啡的姜淼，輕嘆一口氣。

姜淼抬眸看原堰啟，原堰啟也看她，最後還是低聲開了口。

“你如果不碰商場的事，我會跟你說，不必考慮好人壞人，信我就可以，但是既然現在你已經在這個位置上了，那我也必須告訴你，在商場上，不要因為任何一個人曾經幫過你，就無條件信任他，也不能因為曾經不愉快過，就否定掉他的所有價值和再合作的機會。”

“我們……”原堰啟咬了咬唇，眉間皺了一下，然後才繼續開口，“我們是分手了沒有錯，但我也在原家長大，幫你是應該的，而且之前很多事情都是我在負責，我來善後也是應該的。”

姜淼握著咖啡杯，心情複雜。

原堰啟很好，輸了也甘心，不胡攪蠻纏，哪怕輸了決定要走，也願意把自己負責的部分和和氣氣的辦完再走。

可是，可是他說他們分手了。

這話是從原堰啟嘴裡親自說出來的，姜淼心裡泛酸。

他們到底有沒有在一起過，姜淼有時候都懷疑，但，現在原堰啟光明正大的承認了，只不過，需要以分手的形式來證明愛過，就真的很讓人難過。

“我們分手了？”姜淼目光微垂，低聲重複了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