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道:“白夜......”還有點羞澀...
“......”
白夜眉頭鬱結微散,面露淡淡的喜色,抬手迅速寫下幾個字,臉上浮現些許笑容,可又轉眼鬱結又凝,下邊又不知如何下筆。眉頭成川。神情嚴肅宛如在與千軍萬馬對陣。
夏宗孝託著腦袋等了半天沒得到回覆,以為白夜沒有聽到,又輕聲呼喚:“阿夜......”
帳內一陣無聲......
夏宗孝忽的覺得自己被無視,勃然大怒!猛地一掌拍實木的床沿,砰的發出一陣沉悶的聲音,動靜沒整出來,到把自己手心拍的生疼通紅。
惱羞成怒的夏宗孝,捂著通紅的手心,漲紅的臉大怒道:“白夜!”
“嗯?”白夜所有的心思都在如何寫好這份請罪奏章上,被夏宗孝一身怒喝也不驚,雙目露著認真又有點迷茫無辜抬頭看向他“怎麼了?”
夏宗孝捂著生疼的手,眼睛噴著怒火使勁瞪了瞪她,又瞪了瞪自己身邊的位置:“老子要睡覺了!過來陪我睡覺!”
白夜還沒有等夏宗孝說完注意力又回到了眼前的奏章上頭也不抬心不在焉:“你自己先睡吧...我這邊還沒忙完...”
“你!”夏宗孝氣結於胸,結舌無語,這是一個妻子該對丈夫說的話?
氣呼呼手腳並用爬下床,身上繫著的大氅一絆差點從床上滾下來個狗吃屎,頓時夏宗孝就驚慌之餘惱羞成怒,好在被及時出手的小骰子和谷滿倉扶住扶起,撇開二人怒氣衝衝的撕扯著身上的大氅要把他扯下,卻越扯越緊,怎麼都扯不下來。就要去尋白夜“算賬”,一邊扯著身上的大氅一邊往白夜那走,還沒走幾步,就被想上來幫夏宗孝解係扣的小骰子勸阻了。小骰子想幫辦,夏宗孝反而還不領情,氣呼呼的道:“老子自己解!”
小骰子對於夏宗孝偶爾的孩童脾氣早已習慣,也不怕,跟在夏宗孝身邊這麼些年早就分辨的出自家殿下何時是真怒何時是假惱,親近勸道:“殿下!您還不能和...王妃...就寢!”
“為什麼?”夏宗孝怒氣十足撇下與領口越系越緊的繫帶戳著小骰子的額頭來回旋轉直到戳出一點紅印來才鬆手又指向絲毫不受印象的白夜氣道:“你也和這混賬東西站一頭!來氣我?”
混賬東西站一頭?小骰子小心翼翼的看向...王妃...這都哪跟哪啊?
小骰子的額頭雖然有點紅,但不疼,從小到大沒少被殿下這樣“責罰”小骰子卻一點都不氣惱畏懼,反而視為與自家王爺親近的驕傲。
小骰子陪著笑臉解釋道:“奴婢哪敢氣殿下啊...實在是帳外中衛暫代指揮使孫延武,和同知還有幾位指揮儉事還在帳外候著等著殿下召見呢!”
夏宗孝被小骰子拉住,滿臉不悅,惡狠狠的瞪著“罪魁禍首”,誰料白夜根本不搭理他,頭也沒抬。
“哼!讓他們進來!”冷哼一聲。鬧了半天人家連頭都沒抬,夏宗孝忽感淒涼,自覺無趣。負氣的自己搬了把小春凳挨著白夜坐在一旁,手指不安分的不時戳著白夜的胳臂,像個淘氣委屈的孩子。
白夜剛出一句可以承接上文,又可以表達自己欺瞞朝廷聖上愧疚自責的語句,硬生生被夏宗孝戳沒了...
白夜強忍著心中的暴躁擠出一絲毫無誠意的笑臉,看著夏宗孝無奈道:“又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