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尋微微一笑:“是關於墨墨的。”
齊懷邈猝然抬頭。
懷裡的小人類一下變得燙手起來。
“孩子的智力水平,可能會有點問題。”劉景尋點點額角,“我有精神病,吃過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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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之就是這樣。”
齊懷邈坐在燒烤攤前嘬北o洋汽水,分坐他左右兩邊的兩個兄弟均報以沉默。
“那大夫怎麼說啊?”楚星遙說,“你們也不能聽風就是雨。統計學說孩子要受影響,這孩子就真受影響嗎?”
“還沒問。”齊懷邈仰頭看天,“今天不是才出院麼。”
“你腦殘?在醫院的時候為什麼不問?”
王任連飯都不幹了,默默點頭。
“我怎麼問?今天問了,明天這事就傳到我爸媽耳朵裡。這還算好的,被我家老老頭知道了什麼後果?”
“那我們出去幫忙打聽啊。”楚星遙說,“小劉吃的什麼藥?”
“他不知道。”齊懷邈說,“他只有在精神病院的時候才吃藥,都是護士剝好了送嘴邊的。只知道有個汽油味小藥丸,巨惡心。”
楚星遙咋舌:“就這點巨爛,oega能查配偶醫療記錄,配偶不能查他們的。”
王任說:“為什麼不問他家裡人?”
“當初鬧成那樣。”
齊懷邈埋頭苦嘬一口汽水。
“那就查汽油味小藥丸啊,那毛病不就那幾種藥。”
楚星遙開啟社交平臺,輸入關鍵詞“難吃抑鬱”,蹦出來一堆藥盒子。
“得了,你讓小劉一個個對照去吧。”
齊懷邈就著楚星遙的手機看了幾個帖子,立馬找到了相關描述。
“擦了車尾氣管的臭抹布……”楚星遙說,“就這個吧?治什麼的?”
“躁狂。”
“那不就結了!”
齊懷邈繼續說:“還有個長得像從中間劃了一道的操場的。”
“……真具體啊。”
王任的嘴一刻不停,附和地點頭。
不一會,兩人便抬頭,面面相覷。
“那個瓶子上是畫了個禁止符號吧?”
齊懷邈麻木:“我是孩子爹,你問我?”
楚星遙低頭再看,換了一副憐憫的神情。
“至少小寶的爹很有錢。”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