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beta怎麼能解決這樣的問題呢。
再睜眼,他又回到十步之外。
劉景尋察覺到他的目光,暗暗攥緊了手裡的手術單。
江清瑜走到他面前,抬起他的下巴。
“真的不行嗎?”他說,“那個辦法。”
劉景尋的瞳孔絕望地震顫,一把開啟他的手。
“不能。”他從牙縫裡逼出這句話,“絕對不可能。”
“真的……”
一個耳光響亮地落在他側臉,江清瑜的左耳發出嗡鳴,顴骨先是麻木,而後泛出大片的痛感。
他呆滯地看向劉景尋,他紅著眼睛,喉間漏出難以忽視的泣音。
“我早就告訴過你。”劉景尋說,“絕對不可能。”
什麼方法啊?
江清瑜呆住,一半是被打懵了,一半是真的不明白。
他只能大膽推測小心求證:“齊懷邈也不行嗎?”
“你腦子有病?”
劉景尋站起來,用光這輩子所有的素質才沒有戳著他的胸口破口大罵。
他揪住江清瑜的領口,壓低聲音嘶啞地說:“到底是誰給你不把我當人的權力?”
“我生來就是為了成為一個培養皿的嗎?哪怕是實驗用的小白鼠都有專人飼養繁育,我就是石頭縫裡蹦出來,一夜之間長成這樣的嗎?”
“我……”
“就到這裡。”劉景尋簡短地說,“以後沒必要聯絡了。”
“我很高興。”江清瑜說。
劉景尋不可置信地看向他,他連忙找補:“不是這個高興,是那個高興……哎呀!”
他小心翼翼地說:“你願意對我發脾氣,我很高興。”
他把劉景尋圈住,臉埋進他頸窩裡。
“我尊重你的所有選擇。身體不好我們就調理,不想要小孩我們就不生。小孩子到底哪裡好了?多少錢的白牆都會被水彩筆畫花。”
劉景尋的額頭抵上他肩頭,漸漸沉默下來。
似乎只能聽見彼此心跳的聲音。
“我們分手吧。”劉景尋說,“我給不了你什麼。”
“我是因為有所求才和你在一起的?”江清瑜說,“我才不管這些有的沒的。”
劉景尋囈語般說:“我會死掉的……”
“人都會死掉的。”江清瑜說。
持久到足夠吞噬一切的沉默,劉景尋主動推開他。
“快到時間了。”
“我等你。”
手術中的燈盞亮起,江清瑜靠坐在劉景尋原本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