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麼?”他喃喃,“這樣都沒結束嗎?”
他自嘲地笑:“你不會就是想告訴我,我這輩子就沒有兒女緣吧?”
如果夢是潛意識的對映,那麼這樣和他對話的人、做出判定的人,不就是他自己麼?
“我期待他做出一個選擇嗎?”
在此之前,江清瑜堅定地認為這個答案是肯定的。
這是現代社會,不是什麼一千年前的遊牧民族。
oega是人,不是資源,沒有什麼兄終弟及父死子繼。
當他聽見自己主動問出“齊懷邈也不行嗎?”,他就知道這次一定也是bad end。
不為別的,他不瞭解劉景尋,但瞭解他自己。
劉景尋,他的愛人,他生命中閃閃發亮的寶石……還有那麼一點點可能放下疑慮成為他孩子母親的人。
他從未停止懷疑,從未卸下心防。
那個熟悉的聲音——他自己的聲音,嘆了口氣。
“這次也不行嗎?做夢都不能夢個大的嗎?”
江清瑜說:“對他而言最好的結果是什麼,你不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他自己發著牢騷說,“最好的結果是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會平白地走過一生,不必用身體交換機會。”
“沒有痛苦,沒有糾結,他只需要享受自己編排完滿的大仇得報。”
江清瑜笑:“你甘心?”
“……怎麼可能甘心。”
他自己說:“你猜怎麼著,他愛我。”
“我知道。”
手術中的燈光滅了。
江清瑜站起來伸個懶腰,後背突然一疼。
“都幾點了!還不!起來!”
江清瑜往旁邊一滾,手臂甩在旁邊的小鼓包上。
墨墨被他打醒了,瞪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齊懷邈手裡拿著根擀麵杖,見狀立刻把它甩開,伸手把墨墨抱進懷裡。
“被小叔吵醒了?沒事的寶寶,繼續睡。”
江清瑜搓搓剛才被打到的地方,留了點印子,但沒下黑手。
他坐在床上忍不住吐槽:“你那個姿勢像是哄睡嗎?”
劉景尋趴在一邊,正好躲過焦灼的戰況。
齊懷邈警告他:“以後別半夜發神經。”
墨墨看看老爹又看看小叔,問:“你怎麼在這裡?”
劉景尋睡眼惺忪,張嘴就胡謅:“昨晚打雷了,小叔害怕。”
“打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