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模糊的腦袋執行幾秒,得出錯誤答案:“下面有很多泥坑!”
三個大人:“……”
小家夥撲騰著下地,光著腳蹦蹦跳:“喬o!這裡有一個泥坑!哼!”
腳後跟把地板跺得咚咚響,齊懷邈又把他提溜起來:“才七點,樓下要不要過日子了?”
“才七點?”江清瑜目瞪口呆,繼而義憤填膺,“七點你就要拿擀麵杖抽我?你知道我在我爸那每天都睡到幾點嗎?晚上七點!”
“我又不是你爸,管你睡到幾點?起來做早飯去!”
江清瑜目瞪口呆:“我還得給你做早飯?”
“我不吃,老婆孩子還要吃。偷人就有偷人的代價。”齊懷邈拿擀麵杖的圓頭搗他,“快點!”
“偷人?”墨墨說,“爸爸,偷人是什麼意思?”
齊懷邈支支吾吾。
劉景尋面無表情:“就是把人偷偷搬到別的地方。”
“喔!”
一覺醒來為什麼不是爸爸睡中間而是小叔睡中間?當然是因為爸爸被小叔偷走了!
墨墨驕傲地挺胸,覺得自己完全明白了。
江清瑜灰溜溜地爬起來做早飯。
劉景尋行動不便,暫且睡個回籠覺。齊懷邈抱著精神無比的墨墨在一邊監視他。
江清瑜熟練地和麵,齊懷邈湊近了問:“你為什麼不用筷子攪?”
江清瑜頭也不抬:“誰告訴你一定要用筷子攪?”
雞蛋在蒸屜裡排排站好,江清瑜把面團擀成厚餅。
墨墨打著哈欠問:“早上吃什麼?”
“醬香餅。”
“襪。”
墨墨呱唧呱唧拍手,轉頭看見齊懷邈沒反應,緩緩把手放下。
齊懷邈咬牙切齒:“爸爸也能學。”
江清瑜嗤笑一聲。
劉景尋作為病號只負責吃,站在原地一邊嚼一邊發呆。
他想了半天,問:“你昨晚夢見什麼了?”
江清瑜沉默不語,倒是齊懷邈有點來勁。
“我昨天晚上做了春天小動物做的夢。”
劉景尋一巴掌打在他後腦勺:“當著孩子的面也敢說。”
齊懷邈蔫巴了。
江清瑜說:“我做了一個很長很複雜的夢,長到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齊懷邈用手肘拐他:“所以你就半夜跑來了?”
“所以我就在想,”江清瑜說,“這樣的生活,算是he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