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絕望。
——
相機送到了。
你們之間的話題被打斷後就此沒能再繼續,吃過飯後,你有點鬱悶。
eaks把相機擺弄一番,興致勃勃的提出要給你拍照。
你有一搭沒一搭的給小貓梳毛,冷漠拒絕了他,默默思索究竟要怎麼樣才能讓他鬆口。
他這一直迴避的態度,很難相信等你生理期過後就會讓你回亞洲,說不定他就是一直拖著你,等他兩周的假期過了後,他又有新的理由拒絕你。
比如說啊我很忙的,等我再休假的就去啦。
到時候你能怎麼辦?時間拖得越來越長,荷蘭警察能不能重視你的失蹤先不說,他們能找到你嗎?畢竟eaks都能透過dsi幹預大隊的心理評估,荷蘭的警察系統真的沒問題嗎?
說不定現在,現在eaks能夠每天在你身邊的時候,反而就是最好的離開機會。
只要你能說服他,或者,逼迫他。如果你可以的話。
你越想表情越難看,梳毛的手漸漸停住,得不到撫摸的小貓一個打滾來用爪子勾住梳子。
“你在想什麼呢?”
你拒絕他後,eaks也並沒有把相機放下,他像得了個好玩的新玩具,端著鏡頭沖你不斷比劃,但看著螢幕裡你垂頭不語,他突然也覺得這個沒意思起來,轉身癱坐到你身邊。
你感到身邊一沉,這才把剛剛爭先恐後冒出來的亂七八糟想法清空,“我有一個問題。”
你以為說出這種話會有點難,也可能會說出在一個氣氛更緊張的對峙裡,但就在如此平靜的清晨,你看向eaks,和那雙與你太不一樣的雙眼,全然不同的一切對視。
“你是不是沒打算讓我回去。”
eaks靜默看了你一會兒,盯著你嚴肅的神情,他兀地一笑。
“讓我給你拍一張照片,我就告訴你。”
你把小貓放在一邊,“我是認真的。”
“我也是。”
他收起笑容,也像在說什麼不得了的正經事。
你和他四目相對。
最後變成eaks化身專業攝影師,指導你的全程動作,你一手抱著鄰居女士送來的包含著向日葵和其他橙色花朵的花束,坐在那面爬藤長椅前,小貓同陽光一起在你肩頭。
但他遲遲不拍,圍著你一會兒站著一會兒蹲著,似乎在找最好的角度,讓本來有點緊張的你只想著什麼時候能結束。
你不想笑的,但小貓毛茸茸的弄得你真的很癢,它不斷蹭你的耳朵和脖頸,你還是沒維持住表情,噗嗤一聲。
快門聲隨之響起,你急忙控制表情,eaks則抬頭盯著你,很滿意地說,“已經拍好了。”
“以及,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