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重新笑了出來,極為主動和輕柔的抬手勾住他的脖子,eaks垂眸看著你的動作,喉結附近處溫熱緊貼的細膩肌膚讓他收斂起那些輕松的神情,十分深沉的凝視打量你每一個眼神和動作。
他既驚奇你無從得知原因的快速態度轉變,也欣然接受這種好的改變,任由你對他做些什麼。
但你同樣覺得自己像一塊鮮嫩多汁的羊排,他是個饑腸轆轆許久的古怪食客,既認真評估著羊排究竟哪一塊吃起來更鮮美,又像是擔心其中有毒一樣遲遲不下嘴。
你忍不住更歡快笑起來,分泌著報複成功的某種快感和給自己的勇氣。小貓如同和你初見那天一樣,因eaks的笑做出反應,現在它聽到你的笑聲而驚慌抬頭跑掉。
你把eaks摟得更緊了,你第一次主動和他這樣近,是你的呼吸先噴灑在他的臉上。
他面色莊重又收斂,一動不動的由著你越靠越近。
“我生理期結束了,嗯……”你這話像是某種暗示,在他呼吸驀地加深時你話鋒一轉,“我們出去玩吧。”
他在回答你前垂眸從你的下巴一直向下看到你的腹部,他很快抬眼,從鼻腔撥出一口氣。
“去哪裡?”他的聲音輕極了,雨和你的思索沉吟聲交織,這種美好又靡夢的場景讓他以為自己穿越到了你已經愛上他的時空,他覺得自己被你注射了大量的麻醉劑。
“就是外面。”你極其溫柔的勾了一下eaks的頭發,比那天對那個小女孩還小心翼翼,畢竟他是個比你還要高的男人,你可以裝作沒看見,但是你無法否認他和你的不同之處。
隨著頭頂蜻蜓點水的觸感,eaks整個人被定住般,放緩了所有呼吸,你想這是你第一次能從他的表情上看出點,正常人因心儀的人突然親近會有的某種不可置信。
但這種愣住只維持了很短的時間,eaks把目光從你撫摸他的手移到你的臉上,他咳了一聲,笑得難得含蓄靦腆的盯著你,彷彿你是那個吹笛引領的牧羊人,他是個一無所知的羔羊,“當然了,我們會玩得很開心。”
你與目光炯炯的eaks對視,意識到自己的退無可退。你掛著燦爛無比的笑容,順勢拉起他的手,說著跟我來,eaks就任由你帶著他沖進雨幕。
雨水很快打濕全身,你默默祈禱著無盡的冷風都吹到eaks身上吧,讓他病重的沒有力氣翻身。
雨水似乎讓他清醒了點,eaks的語氣依舊和軟,但他緊緊拉住你,沒再使你向前,似乎想讓突然腦子壞掉跑去淋雨的你跟他回去。
你只能快速說,“這是我家鄉的傳統,在雨中,嗯,一起淋雨的兩個人,會永遠幸福。”
“你不想嗎?這不是你想要的嗎?”你反手拉住他的手腕,語氣急促。
冰冷的雨滴打在身上,周圍的一切圍了層水霧,這讓你覺得自己走在一個看不清前路的或懸崖或鋼絲之上。你要去撫摸獅子的下巴,挑逗食人怪物的注意力,去和死神賽跑,逃離巴格達,逃離薩馬拉,逃到一個死神也無從追尋之地。
eaks在你說完後一動不動,只有胸膛更急促的起伏證明瞭他某種反應的存在。
“當然了,當然了。”
他留在了原地,留在了雨中,eaks緩緩說說,他的視線轉移到你的嘴唇上,眼睛的顏色在這種天氣也比平時更幽暗。
“但不止這個。”
濛濛雨幕中,你們對視。
你捧起他的下巴,緩緩閉上眼睛。
雙唇交接,他吻你吻得投入又難舍難分,其中親近與緊密讓一絲雨水也沒滑進你們的嘴巴裡。
甘霖,終於降臨。
似乎垂頭這個姿勢讓他並不適應或滿足,eaks很輕易託舉起你,讓你的臉與他持平,你只能在他的懷抱中無限被動,仿若富有鹽含量的岩石般被動物不停汲取舔食。
你的身體裡,有他需要的,必要的那一部分。
eaks仿若終於解脫鷹啄的普羅米修斯,懷著無限滿足的喟嘆,釋放了平生所有的熱情。
久久持續的親吻,讓你又冷又熱,貼近eaks的肌膚滾燙的要命,而淋雨的部位麻木微疼。
交融,交融,交融。
他吃走了很多你的東西,依舊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