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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 拒尚公主陷囹圄

本以為洛蔚寧會跟盛榕一樣,被她的絕情傷透,自然會趨利避害,接受娶公主。可她想錯了,洛蔚寧比起盛榕,對她的感情要深刻固太多了,固執到如同生命信念,一旦失去了,就再也活不下去了!

她們認識不過兩年,在一起也不到一年,她想不明白,洛蔚寧對這份感情為什麼這麼固執?

洛蔚寧抗旨不遵,被關進大理寺天牢的訊息很快傳遍了朝堂上下。

趙淑瑞正在公主府作畫,璇璣拿著一封信走到她身後,遺憾地道:“公主,洛虞侯她……今日沒將庚帖送入宮中,被大理寺以抗旨的罪名關押起來了。”

趙淑瑞一怔,毛筆自手中脫落,宣紙上畫工精緻的梅樹被筆落下時的一道墨染汙了。

璇璣呈上信,“洛虞侯入獄前,還託馬都知把這封信交給你。”

趙淑瑞接過信,拆開來看,信中內容寥寥無幾,沒有書法造詣,字寫得粗糙,布滿了一整張紙。內容大致為:兩年以來,以女子之身冒充男兒,蒙騙公主,阿寧實在罪該萬死!承蒙公主厚愛,不計前嫌出手相救,但阿寧不敢以公主之名聲換茍且偷生。公主恩德,來世定當相報!

她看完信,抬起臉便苦笑了起來,眼中笑出了淚水,輕聲道:“傻子!一個是傻子,兩個都是傻子!”

一個自以為是,跪地求她出手相救;一個頑強執拗,寧願殺頭也不要她救。這樣的兩個傻子偏偏互相喜歡了,能不互相折磨嗎?

洛蔚寧寧願死也不願意當她的駙馬,著實深深地刺痛了趙淑瑞。她用了很久說服自己接受一個女子當駙馬,只要洛蔚寧日後都以男子身份示人,她願意就這麼與她過一輩子。可是,沒想到洛蔚寧寧願死也不願背棄與楊晞的感情。

她這個公主,當得真夠難堪的!

神衛軍虞侯抗旨被關押天牢,引起軍中極大的轟動,所幸她只是神衛軍二把手,還有將軍鄭銘穩住軍心,她的職位暫且空置,一切軍務由鄭銘處理。

另一邊,洛蔚寧入獄後換上了單薄的白色囚服,身上只披了一件灰麻外套,入冬時節的寒夜,她冷得蜷縮著身子,抱著膝蓋坐在地上的幹草上,以此取一絲暖和。

她的頭發仍是入獄前那般全部束起,幹淨整齊。

天牢燭影搖曳,劃過她面無表情的面容。這是她入獄後的第一夜,她活了十八年,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身處這般境地。但此刻她的心思全然顧不得悲春傷秋,完全不在意生死,仍陷在楊晞帶給她的傷痛中。

她甚至還盼著快殺頭,因為沒有比死更容易讓她解脫了!

突然,天牢門吱呀一聲開了。兩個舉著火把的獄卒率先進來,接著進來的是秦揚、王敦以及與王敦年紀相當的大理寺卿。

洛蔚寧仿若沒聽見一般,眼神也不給,一動不動。

秦揚望著洛蔚寧蜷縮成團的可憐側影,忍不住勾起一抹冷笑,抬高聲音嘲諷道:“堂堂神衛軍都虞候,怎麼會淪落到蹲大牢了?”

洛蔚寧聽到是秦揚的聲音,還冷嘲熱諷的語氣。想到自己就是栽在他手上的,就猜到他來落井下石了!

大理寺卿看了看守在天牢的幾個獄卒,嚴肅道:“來人,將犯人綁起來,本官要親自審理她!”

很快,兩個獄卒將洛蔚寧拖出來,五花八門地綁在了十字木架上,洛蔚寧仍然不為所動,淡漠地望著眼前幾個陰險小人。

獄卒為王敦和大理寺卿搬來了椅子和茶幾,兩人坐在洛蔚寧面前的五步之外,冷眼看著洛蔚寧,淺嘗熱茶,好一副悠閑自得的模樣。

而秦揚則站在洛蔚寧跟前,揮動著鞭子,唇角勾起邪笑,小人得志的模樣。

“你們要問什麼就直說吧,何必這麼大的陣仗?”洛蔚寧冷冷笑道。

秦揚道:“洛蔚寧,你才十八歲,入軍不到兩年就當上神衛軍都虞候,你是怎麼敢當的,難道自己幾斤幾兩還不知道?”

“我十八歲當禁軍將領,還真的要謝謝你秦揚啊!為了將我推上虞侯之位,不惜連自己的父親也背叛,與奸黨勾結。”洛蔚寧反諷道。

秦揚被戳到痛處,揮起鞭,噼啪,連抽兩下,狠狠打在洛蔚寧身上。洛蔚寧轉過頭去,痛得咬著牙,倒抽了口氣,但始終一聲不吭。

身上傳來火辣辣的痛,並且感覺有血水滑落,她的白色囚衣,很快被染了一道紅痕。

顯然秦揚是下了死手,兩鞭就把她抽得皮開肉裂。

秦揚解了氣,繼續道:“人往高處走,既然在我爹麾下要被你這個庸才壓著,還不如另尋出路?哪像你這個蠢貨,有駙馬不當,非要赴死,你以為我表妹就會因此念你一輩子?哼,我跟她的親事早就得長輩認可,等我們一成親,她就把你忘得一幹二淨了!”

說到楊晞,洛蔚寧的心仿如被萬箭穿過,牽起渾身劇痛。眼眶含著淚水,她卻咬著牙強忍,絕不能在對手面前流下來。

秦揚又冷笑道:“不過你猜得沒錯,是我識穿了你的身份,聯合王縣公將你推上都虞候之位,若不是為了等成德公主將你點為駙馬,早在幾個月前我就揭穿你了!”

當初王貴妃和王敦為了將此事鬧大,等皇帝開口讓洛蔚寧尚公主,就這麼等了幾個月,讓洛蔚寧過了幾個月的逍遙日子,秦揚這口氣憋太久了,今夜,他要一一討回來!

秦揚又憑空甩動了兩下鞭子嚇唬洛蔚寧,“洛蔚寧,今晚你最好什麼都招了,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你想讓我招什麼?”洛蔚寧絲毫沒有驚懼。死都不怕,區區幾鞭子,又怎麼嚇得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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