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唯直視著他的目光,無視成蔭郡主,道:“不管怎麼說,柳燻都是琅弦的徒弟,郡馬爺曾經和琅弦相交,如今扣下柳燻,琅弦在天之靈,怕是也不得安息吧。”
這話落下,郡馬爺的臉色微微變了變,但成蔭郡主的臉色變化最大,她似乎並不知道這件事。
“你說什麼?柳燻是琅弦的徒弟?”
林唯點頭,“是的。”
成蔭郡主扭頭瞪著郡馬爺,壓著聲音道:“我說你為什麼要押住他,敢情不是為了衛陽,是為了你自己麼?”
郡馬爺忙解釋,“郡主,您誤會了,在此之前,我並不知此事。”
成蔭郡主擺著手,“怪不得你三番兩次單獨見他,我還以為你是勸他知難而退,沒想到是另有所圖。”
郡馬爺忙道:“郡主,你真的誤會了,如果我真的知道,真要做什麼,何必把他關在府裡,關在你的眼皮底下?”
成蔭郡主聽後,似乎覺得有理,眼底的殺意頓時更加濃烈。
林唯見此計策不成,略有些心急,然而明喻那邊已經瘋了般的提著刀要砍出去,但卻被郡主府的護衛輕松制服了。
林唯瞧著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正當他苦想對策之時,卻見明尚書也帶人而入。
這下他是真的見到明言了,只是沒想到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明言一入大廳,看了他一眼,便和郡主郡馬爺賠罪,雙方就此“客套”起來。
林唯趕緊去把被打倒的明喻扶起來,並給元慶使了一個眼色。
元慶瞭然,便在這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此時,悄無聲息的遁開了。
“此事是立笙做得不對,還望郡主和郡馬爺不要見怪。”
“明尚書,這樁婚事不是本郡主要求著你的。”
成蔭郡主越說越氣。
明言好聲好語道:“是,下官明白,立笙這邊,下官會好好跟他說。他如今只是被藝伎迷亂了心智,緩幾日就好了。”
成蔭郡主趾高氣揚的道:“明言,你要搞清楚,和本郡主聯姻,你身後站的可就是太子,是皇後,這樁婚事若是告吹,損失的是你,而非我!”
明言躬身應“是”,隨即看了一旁的林唯一眼。
成蔭郡主也覺得自己失言,但想到林唯不過是個傻子,也不覺得有什麼。
正當幾人就要言和時,宮裡卻傳來旨意,這件事竟不知怎的當真傳到了延順帝耳裡,如今延順帝傳他們入宮面聖。
林唯心中暗驚,一種不好的預感在他心間圍繞。
樂央宮,延順帝正在獨自對弈,對身後跪地請安的眾人道:“起來吧。”
“謝皇上。”
延順帝放下棋子,這才看過去,見林唯也在,不解道:“戍壘怎麼也在?”
林唯便把明喻如何坐上他馬車一事原原本本的說了。
延順帝聽後,並未有多大的反應,只道:“你啊,身為靖安王妃,去明尚書府做什麼?”
林唯正要搪塞,卻忽然想起方才郡馬說的話,頓時明白延順帝話中之意。
雖然他不會懷疑自己是裝傻,但他會懷疑自己這舉動是不是隋應故意安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