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似乎又坑了隋應,林唯心裡愈發不安。
“我去找立笙玩兒,就碰見他出來。”
延順帝笑笑,“你啊,身為王妃,要見誰傳召便是,下回可別自己亂跑。”
林唯笑著說:“我知道了皇帝叔叔。”
延順帝沒再說什麼,只看著明言和成蔭郡主,道:“怎麼回事?”
成蔭郡主忙將事情說了一遍,事到如今,如果這樁婚事不成,她也想有個最體面的散夥方式,那便是延順帝不同意,所以便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
哪知延順帝聽後卻是看著林唯,“柳燻?就是上次指證太子那個?”
林唯第一次感覺到了延順帝施加下來的壓力,穩著心神道:“是。”
延順帝表情微沉,“朕記得上次有問過你們是否有什麼關系,你們說沒有。”
林唯一聽,頓覺心慌,但明喻卻站出來說:“皇上,都是我的錯,柳燻是藝伎,我不想被人知道他的身份,所以才讓靖安王妃替我保密,請您怪罪我吧。”
“立笙!”
明言也是心慌。
延順帝卻沒說什麼,只是看著林唯,“戍壘,你覺得明立笙和柳燻是否般配?”
林唯不知道延順帝為何要問自己這樣的問題,但他又不能不答,只好道:“皇帝叔叔,我覺得成婚講究的是兩心相許。”
延順帝笑了起來,“你這孩子,還懂什麼兩心相許了,想來靖安王待你不錯了。”
聽延順帝總是有意無意的提起隋應,林唯心裡有些慌。
可還不等他說什麼,延順帝便道:“明立笙和衛陽這樁婚事,朕覺得可行,兩個孩子都是青年才俊,便由朕賜婚,促成好事吧。”
“皇上!”明喻急了。
延順帝卻悠閑的落下一子,道:“抗旨不遵是什麼罪過,你應該清楚。”
明喻頓時六神無主的呆坐在地。
“至於柳燻,將其返回原籍,永不許再入京城。”
明喻聽著,二話不說,直接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林唯也快暈了,他沒有想到,這件事最後居然還是變成了和原書一樣,因為自己的緣故,延順帝給明喻和衛陽賜了婚。
雖然劇情被他折騰了一下,稍微有了些改變,但變化卻也不大,自己總歸是參在其中了。
從樂央宮出來時,他也有些六神無主。
明言扶著明喻從他身邊路過,對他道了一聲,“戍壘,多謝。”
這聲“多謝”,讓林唯表情頓時千變萬化,明尚書卻是沒有看出其中含義一般,仍道:“從一開始我就知道,你的目的是讓皇上下旨賜婚,再讓皇上懷疑靖安王借你的手想要結交大臣。”
林唯一口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來。
他回想了下自他來了後發生的這些事,好像的確每一次隋應遭難,起始原因都是自己。
延順帝不會不知道,如果明喻和衛陽成婚,吏部便和太子走在了一起,但他還是賜婚,目的不是別的,就是為了打壓隋應。
林唯暗嘆口氣,隨即便見前方隋應朝他疾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