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詢面色仍舊沉靜,“皇上,臣絕無虛言!”
面對這邊的指控,隋越已經急亂了,喝道:“本宮從未做過這些事,郡馬爺私造兵器,事到如今,還不知悔改麼!”
衛詢看著已經端不住“溫文爾雅”的隋越,道:“太子,臣雖是郡馬,但也只是在兵部掛一個閑職,並無什麼實權在身,私造兵器對臣而言有什麼好處?事到如今,臣只是不想連累郡主和衛陽。”
延順帝的表情喜怒不明,只淡淡的看了隋越一眼。
對上延順帝的目光,隋越“撲通”跪在地上,道:“父皇,兒臣沒有,郡馬私造兵器一事與兒臣無關。”
聽聞這話,林唯想了想,看似沒頭沒腦的補了一句,“那太子知不知道郡馬爺私造兵器呀?”
這話一落,延順帝看太子的目光沉了兩分。
隋越看了眼上方一直未有言語的皇後,壓著聲音道:“不知。”
皇後掌心冒汗,小心翼翼的打量延順帝的臉色。
“你知道,私造兵器是什麼罪名嗎?”
延順帝盯著衛詢,語氣不鹹不淡,卻讓屋子裡的人大氣不敢喘。
衛詢叩首而下,道:“臣自知無法活命,只求皇上不要遷怒郡主和孩子,所有罪名,臣一力承擔。”
成蔭郡主聽聞此話,再也繃不住,跪著道:“皇上,此事是郡馬糊塗,求您看在並未造成什麼損失的份兒上,饒他一命。”
延順帝把目光挪向她,“郡主可知曉此事?”
成蔭郡主面色驚惶,此事她起先並不知曉,是後來林唯讓齊七派來的人在府中暗查,留下馬腳,她才逼迫郡馬說出了實情,才知道這些年郡馬爺一直在為邢司空做這樣的事!
為了將事情瞭解清楚,他讓郡馬事無巨細的告訴她,且自己派人去查,哪知道她一動,便被齊七的人發現了端倪。這一切都正中林唯下懷。
“看來郡主是知曉的。”
“皇上,我...”
“告訴朕,郡馬爺私造兵器受何人指使?”延順帝淡淡的問道。
成蔭郡主聽聞此話,看了眼上方的皇後,又看了眼太子,隨後道:“不知。”
延順帝面無表情。
林唯看似小聲的對隋應說:“王爺,這種事不是可以讓大理寺查的嗎?”
隋應對他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但延順帝顯然聽到了他的“小聲”,道:“戍壘,你說什麼?”
林唯道:“皇帝叔叔,我覺得這個大家都說不清,要不要派大理寺的人查一查?私造兵器要用錢啊,而且造了不用的話,會生鏽的吧,那誰給的錢,誰在用,這些查清楚,不就知道是誰指使的了嗎?”
隋應聽後,壓著聲音斥責,“王妃,慎言。”
林唯噘了下嘴,“喔,你不要那麼兇。”隨後他又對延順帝道:“對不起,皇帝叔叔,我說錯話了。”
延順帝看了他一眼,隨即露出個淺笑,“沒有,你說的很對。是該讓大理寺好好查查。”
這話一落,皇後便慌了,大理寺卿張行崔是延順帝的心腹大臣,凡他查的案子,一定能查出延順帝要的答案。
“讓張行崔過來。”
延順帝發話,覃玉手持拂塵,應了聲“是”,便出門去辦。
看著臉色蒼白的太子,延順帝這才道:“煜謙,讓朕看看你的證據,靖安王怎麼和楊家主勾結了?”
隋越本跪著低垂著頭,聽延順帝這麼說,手心卻在冒汗。
因為,他根本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