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分別坐在沙發的一個角落,中間的位置能坐下三四個人。
彼此臉上寫滿了不爽,但伯樂圖的明顯更嚴重些。
方吟年沒說話,只是低頭刷著手機。
前幾天他遞交上去的歸國材料被扣下來,過幾天他需要詢問一下緣由。
但不用問,應該也猜得到,這群人,想把自己扣下來。
這樣的結果,國家那邊肯定有想到,逼不得已,會使出非常手段送他歸國。
所以他得確定一下,這邊的態度是否很強硬。
絲毫沒有理會旁邊人的意思。
伯樂圖眯眼盯著方吟年的臉。
突然開口。
“你就打算一直蹭白白的吃?當個小白臉?”
方吟年笑了。
他第一次從別人對自己的評價當中聽見小白臉這個詞。
他不說自己富可敵國,但手上還是有點資産的,之前為國家發布了好幾項研究,手中得到的專利費就很多了。
更別說,這次被派出來交流,國家給的補貼。
“怎麼說?”
他笑著放下手機,挑著一邊的眉,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
“你這不是?”
伯樂圖指昨天的吃喝全是沈既白掏錢,包括今天,對方懶得要命,全指望沈既白照顧。
而這句話落在方吟年耳朵裡,就變了一種味道。
他轉動著手機,一下一下的輕輕敲在自己的大腿上,玩味的眯了眯眼。
“你還真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啊。”
“就算是我在蹭他的,你情我願,你管得著嗎?”
“你要是真沒話說,真找不到我什麼茬,就閉嘴。”
方吟年起身,往臥室去。
“沒人把你當啞巴。”
說著,把臥室門關上。
客廳陷入了死寂,伯樂圖維持不下去臉上的假笑,重重的撥出了一口氣。
不甘心又有什麼用?
這件事情已經板上定釘了,他能改變什麼嗎?
他什麼也改變不了……
沈既白端著泡麵出來的時候,伯樂圖已經離開了,對方在桌上留下了一個信封,信封鼓鼓囊囊,裡面放著一厚沓的鈔票。
大約數了一下,有一萬美金。
恰巧,臥室裡某人有心電感應,一把將門開啟,很自覺的坐在了餐桌前。
“哥哥今天還去畫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