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見過淩晨1點的實驗室嗎？

你見過淩晨6點的天空嗎？

你見過熬黑的眼眶嗎？

你見過飛揚的夢想嗎？

你見過……

沒什麼好見的。

努力到最後，每一次都是實驗的失敗。

引數調整不準確，比例調配有問題……

在信誓旦旦的許諾一週後直播實驗的兩人，在直播前一天，面對著再次失敗的實驗成果的時候——

小年盯著滿桌的泡沫，沉默的不是一星半點。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是明天的丟臉，是名聲的掃地，是死無葬身之地……

然後硬生生的憋出一句。

“我有點懂你那時候的恨鐵不成鋼了。”

沈既白低垂著腦袋，整個人沮喪的不行。

他自詡自己不是個蠢的，學東西一向上手很快。

但面對這場高難度的實驗，他真的有種無能為力的感覺。

自己的智商在被挑釁，人和人的差距如此之大。

“相信自己，實在不行，我也能硬著頭皮上！”

這是小年睡前的安慰。

沈既白不為對方考慮，也得為自己考慮，利益至上，他有能夠走捷徑的資源，就要充足的利用好。

他不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夠上這艘快船。

在床上躺了10分鐘，又爬起來做了一通宵的實驗。

無數次失敗。

哪怕是研究所那邊派車來接的前一秒，也還是失敗。

沈既白盯著一桌子的泡沫，扭頭，可以看見不遠處窗外院子裡站著的一群人。

還有舉著攝像機的媒體。

出醜出到國外，沈既白算是第一次體驗。

他走出門，被擁進屋子裡的人帶上車，恭維的話在耳邊聽著格外虛假。

“您就是接手方博士實驗的？”

“看著也好年輕……”

“現在年輕人的腦子就是靈活……”

“很期待實驗成果。”

“你們的總統也在看……你肯定不會讓他失望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