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二人與其他人一同退去。
不過臨走之前,姜山還是狀似關心地說了一句:“主公身體要緊,還是就近在側屋休養吧!”
這一氣便讓劉闊直接昏睡了三個時辰,直接昏睡到了深夜。
好在府中大夫醫術不錯,劉闊在議事廳的側屋中醒來,還能中氣十足地砸碎了屋中所有的瓷器、掀翻了唯一的桌子。
“去!請周先生和宴將軍來!!”
劉闊眼神深沉陰鷙,最終下定了最後決定。
屠七實在愚蠢!
不過是讓他“護衛”看守姜寰清幾日,便被姜寰清忽悠指使的團團轉,甚至都快要忘記了到底誰才是他真正的主公!
屠七+1+1+1+1+1+1!
而那姜寰清更是可惡至極!
白日裡那樣在眾人面前逼迫於他他都已經不再計較了,竟然還在夜裡設計讓屠七射殺劉恩佑!
哪怕劉恩佑脾性貪婪、記仇忘恩,但他卻是一把相當好用的暗刀,更是與他有些血緣,姜寰清卻偏要殺他!
此等謀士!
此等謀士!!
已不是不可為他所用了。
他在踐踏他作為主公的威嚴!
不可留!
既如此,不可為我用者,便去死!
“主公,周先生和宴將軍來了。”
劉闊在一片狼藉中抬頭,看到這兩個他親手設計的、最忠誠於他的棋子與兇兵。
臉上頓時流出兩行濁淚。
“周先生!大兒啊!”
周元和扇子一頓。
宴崇山身體微僵。
劉闊還沒察覺到他們二人的異常,哭著便伸手一左一右抓住了他們的胳膊:
“姜寰清辱我至此啊!”
周元和想了想:“……主公,其實小先生也不過是、嗯,脾氣略剛硬了些。主公何不再待他溫柔遷就一點?”
劉闊:“某待他還不夠好嗎?!非要麼某去為他做牛做馬才能打動他的心?!”
宴崇山沉默之後發言:“義、父,小先生在此事上無錯。是劉恩佑幾次觸犯——”
“你住嘴!他沒有錯難道是我錯?!劉恩佑不過是去一個村裡多要了一些銀錢而已!他就非要趕盡殺絕嗎!
我益州軍的將軍,難道還不比那些庶民賤民高貴嗎?!
還有你!你明明發覺屠七行跡鬼祟私自出城、為什麼不直接上報於我?非要自己跟過去看個究竟?!
大兒!你向來是最忠心於我的,怎麼偏偏此事你一聲不吭?你是不是有了私心?!”
宴崇山喉頭一哽,再看到劉闊此時陡然看向自己那兇狠怨懟又懷疑的目光,突然就一句話也不想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