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沉默卻加劇了劉闊的憤怒和責怪。
“大兒!我知你敬佩喜愛小先生為人,但你也要分清親疏遠近!他姜寰清再好也不過才和你相識不到三月!
而我!我才是救了你性命、養育了你十幾年對你恩重如山的恩人!!”
宴崇山猛然抬頭。
周元和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起來。
此等挾恩之語實在有違仁義之德。
而劉闊的話還在繼續。
“大兒啊,在我和姜寰清之間,你可不能、也不該選錯啊。”
宴崇山注視著臉上還沾有淚痕、眼中卻都是責備與懷疑之色的劉闊,突然開口。
“義父。”
“十六年前,您落難逃至我家之時,身後的追兵一直在追著你嗎?他們是剛巧在您離開之後放火殺我父母的嗎?”
在聽到這話的瞬間,劉闊面色驟變、接連後退三步,聲色俱厲。
“宴崇山!你在問我什麼?!”
宴崇山卻在這時神色平靜起來:“義父,我只是不太記得幼時那些事了。在小先生問起我與義父的過往之時,都說不清義父對我的恩德。”
劉闊此時已經意識到剛才的失態,右手背在身後緊握成拳,臉上扯出一絲難看的笑容:
“那些、那些事情,過了太久,我也記不太清了。”
宴崇山沉默。
周元和也在這時不發一言。
劉闊看著他們二人的神色心中升起一股難言的不安與如山般的驚疑。
“……罷了。今日我頭疼欲裂,商議之事改日再說吧。”
於是宴崇山與周元和一同退下。
留下面色變換不定的劉闊驟然起身、直奔自己府中主院,用最快的速度沖向了他的寢屋。
兩刻鐘後,劉闊看著他從床角青石板下取出的箱子微鬆口氣。
然而當他用青銅鑰匙開啟箱子之後,守在劉闊院外的所有兵士都聽見了那從主公寢屋中傳出的一聲無比憤怒與震驚的怒吼。
“這怎麼可能?!是誰!!”
看著空空如也的銅箱,劉闊目眥欲裂。
另一邊,小先生院中,姜山看著面前剛弄到手的東西,笑著端起了面前的果子露和屠門明光虛碰一杯。
第二次,合作愉快。
作者有話說:
第一次:偷偷摸摸去給趙有財柱子導電。
銅箱:猜猜我肚子裡裝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