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喊自己一聲“姐姐”,北望把她當了十年的妹妹,她們不能也不應該會有其他的關系。
明輝瑟縮的站在門外,從未這樣的膽怯害怕過,她想自己應該是瘋了,不然怎麼也不會對北望做出那些事情。
她心裡的確埋了一顆種子,可從未想過付諸行動,她想就這樣,默默的看著北望,心裡已經很開心了。
但就在剛剛,竟不受控制的吻她的唇,甚至毫無顧忌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跡。
她該如何再面對北望。
明輝在門口踱步著,隱約瞥見院外站著一人,心中頓感不妙,迅速閃身靠近才發現是重煙。
她先將人帶了進來,轉身的一瞬又忍不住想,她站在此地多久了,自己和北望剛剛發生的事情她會聽見嗎?
於是明輝試探性的問道:“重煙姐姐等很久了嗎?”
“沒有,剛到,還沒來得及叫你你就出來了。”重煙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似乎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想見見北望,關於流霜的事情還需要請教一下。”
“姐姐她……”明輝不知該如何開口,她要幫北望回絕嗎,北望知道後會更討厭她嗎?
“我自己去問吧。”重煙再度開口免去了明輝的為難。
她來到北望的房門前,禮貌的敲門問好,得到裡麵人答複後便走了進去,還不忘重新將門關好。
明輝將她的動作盡收眼底,羨慕又妒忌。令人不恥的情緒再度翻湧,明輝抬手毫不留情的抽了自己兩下,試圖將那股沖動壓下去。
重煙和北望聊了多久,明輝就在院內坐了多久,周圍萬籟俱寂,遠處天空上掛著淡白色的月亮,月光下,偶有春風溫柔吹過卻仍吹不散她心頭的迷茫。
今日這一遭,她還能留在千傾宗,還能留在北望身邊嗎。明輝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有一點是她確定的,她和北望永遠都回不到從前的狀態了。
不知過了多久,裡面的人終於出來了,兩人並排而行,親密無間……
“我和重煙出去一趟,你就待在這裡。”北望丟下這句話就匆匆和重煙離開,甚至沒有看明輝一眼。
“姐姐,你的身體……”明輝看著她越走越遠的背影,著急喊了出來。
北望腳步一頓,微微側首,或許是有外人在場,她的話語並沒有在房間內時冰冷。
“這些天辛苦你了,去休息吧,事情辦好我就回來。”
明輝還想說些什麼,可兩人的腳步卻很匆促,一眨眼便消失在視線。周圍變得更加安靜了,連鳥叫蟲鳴都消失了,世界彷彿只餘她一人。
兩輩子加起來明輝都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和在北望床前的慌張相比這似乎是另一種慌張。她不得不去想,北望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真的會回來嗎,她要和自己撇清關系嗎……
種種疑問,種種不安,交織心頭,編織成一張結實的大網將她完全罩住。
與此同時,同一輪月光下,花影畢恭畢敬的站在一位女人身後。
女人身上縈繞著強烈的魔氣,只見她稍稍一抬手,身旁的巨石即刻化為粉末。
“到底是受了點影響的,無法發揮出全部實力。”她自言自語道。
花影依舊是用帷帽將自己嚴嚴實實攏住,她說:“恭喜大人,重獲自由。”
女人聞言微微垂頭,心中忍不住自嘲:自由嗎,她有自由嗎?
【別這麼說,你是女主,自然是自由的。】
【就算我不幹預,你們也會走向命定的結局,否則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系統皮索毫無感情的聲音在她的腦中響起,似乎已經看到最終的結尾了。
花影等了許久才等到這位大人轉頭,卻沒能如願的看清她的臉,只聽見她清脆的聲音響起,“我這人向來爭強好勝,要做就要爭那最尊貴的位子。”
若要說魔界魔族最尊貴的位子,必得是魔尊之位。現任魔尊在位已有數十年,手下的將軍更是個個實力強勁。
這位大人輕松的語氣說起來倒像這魔尊之位已在囊中一般。
“如果覺得危險的話,你可以選擇離開。”
花影偷偷看了一眼這位大人,濃鬱的魔氣遮住了她的臉,從她身上能感受到不屬於一個階層的壓迫感。
“我的命是大人所救,願為大人效犬馬之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