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
就不擺在那兒了!
薄嶼的鼻樑屬於標緻高挺的型別,熱燙的呼吸拂著她,每一次的吮吻,他的鼻尖兒都恰恰能碰到她命門。
“不不不……你放開,放開!”黎霧嘴上掙紮,然而渾身上下,半點力氣都沒有。
他鉗得她越來越死,甚至帶了些許懲罰的意味。
平日這人高高在上,脾氣也是真不輕。
……雖然現在,他在她的下面。
最後她昂起脖子看見,天花板上的光點隨著風與窗簾翩飛,竟也跟著搖搖晃晃,無休無止,彷彿沒有盡頭。
有那麼一刻,彼此的喘息互相撞回彼此懷抱的瞬間,雙雙竟都猶如瀕死。
黎霧的眸光滯滯,回不過神。
被他的臂彎箍在了懷裡,嗅到他周身清爽的味道,她好像終於落回了某種安全感十足的境地。
也終於察覺自己哭出了聲,小小啜泣、嗚咽,連她自己都辨不清是什麼緣由。
“哭什麼,”薄嶼用指腹滑過她眼角,“你這麼一聲聲的抽,我都要被你搞哭了。”
黎霧報複似地勾住了他脖子,“你放屁……”
“不信?”他貼近她耳邊,緩緩低笑,“你不如睜開眼看看,我現在滿臉都是你的水。”
黎霧的雙頰燙得著火,燒得耳根子癢。
她又氣,又不知是什麼緣由,自然就忘了哭,作勢抬起腳要去踹他,“薄嶼!”
薄嶼捏住了她骨感的腳踝,臉埋進了她肩窩,笑得輕了:“還想打我?你是忘了我以前幹什麼的麼,跟我比速度和反應?”
“……那你怎麼不幹了啊,”黎霧嘴上的壞勁兒不小,“我看你也沒到真退役的程度——手勁這麼大,一天天的使不完,哦,我看你還厲害得很!有本事你就繼續幹。”
薄嶼絲毫不惱,她這牙尖嘴利的,他都忍不住聽得勾了嘴角,“那我繼續了?”
“……”
??
我是那個意思嗎?
黎霧推了推他胸膛,認命了點兒,眼皮微微闔上,“不要。”
薄嶼擒住了她手腕兒親了親她柔軟的掌心,“為什麼。”
“就是不要。”
“那怎麼才要?”
“你……你就不能放過我,我們好好過個週末?”
“早這麼想你不知道早點起床?”他說,“你珍貴的週末都要過去一半了。”
她再次攀住了他的肩,雙腿挾住他窄瘦的腰身,還用腳後跟不輕不重踹了他一下,不忘氣呼呼抱怨:“等等起床了,我要給你剪頭發!”
薄嶼利落咬開了個鋁箔包裝,牙齒頓了一頓,睨住她:“什麼?”
“我要給你剪頭發!我要給你剃光頭!”黎霧哼哼唧唧的,眼眶還泛淚花而,管不了到底是在撒嬌還是撒潑了,“我、我要讓你變成醜八怪……最醜的醜八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