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嶼好看的黑眸繼續睥著下方的她,嘴角的笑意也久久沒消,“可以啊。”
他再度俯身下來,“答應你了,所以我可以繼續了嗎。”
明明上一遭還沒過去多久,新的一輪,黎霧竟有些承受不住他了。
她只得緊緊蜷縮在他懷中,什麼話也再說不出來了。
只聽見他們的呼吸,越發沉重糾纏在一起,“剪不醜算你輸,怎麼樣?”
週末的大懶覺睡得人渾身乏力,還沒把整整一週的精力舒緩過來,就折騰了這麼久,累得不行。
黎霧先去洗了澡,故意磨磨蹭蹭的,直到用光了熱水,她故意關掉熱水器。
薄嶼進去兜頭沖了一腦袋的冷水,隔著浴室的門板,也顧不上過去那端端方方的少爺形象了,“黎霧?!”
“你想死是不是——”
當然是免不了又被教訓。
深城的傍晚來的早,莫名其妙混到了天都快黑。
黎霧舉著風筒,跨坐在他的身上,乖乖給他吹起了頭發。輪到她來哄他了。
她發洩似的,力氣不小,狠狠撓了一撓他頭發。
要不是頂著這麼一張生氣起來更顯精緻的臉,她才懶得理他。
“可惜哦,”黎霧嘖嘖感嘆,“馬上要在我手裡變成草窩了……”
風筒“嗚嗚——”作響。
薄嶼掀起眼皮,滿臉的沒好氣:“草什麼?”
黎霧掐了一把他的肩,不當運動員都這麼久了,他這肌理輪廓還很堅實。
“你閉嘴。”她警告。
“我閉嘴?”薄嶼忍不住嗤笑,“剛才你好像也沒這麼討厭我的這張嘴。”
“你非要說這個?”
“——你就非要說那個?”
“好嘛。”黎霧撇了撇嘴,沒再爭辯,動作輕柔緩慢了不少,仔細給他吹著頭發。
他也乖順多了,任由她左右來回作弄。
“你能不能專心點?”黎霧見他刷起了手機,“這位客人?”
薄嶼沒抬眼,“客人在找合適的造型,方便給你參考。”
“光頭要什麼造型?全天下的光頭不都一個樣?”
“……”
他這才淡淡看了她一眼,眼神能殺死人。
她滿臉得意的笑容,回敬了他:“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了?你這是什麼眼神看著我。”
薄嶼一隻手虛虛搭在她腰際,突然收攏。黎霧手裡的風筒一歪,險些懟上他的臉。
“你又幹嘛!”她驚呼,“燙到了怎麼辦?”
薄嶼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腕兒,從她手裡接走了那風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