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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搖擺的風中之樹(二合一,求追讀,求月票,求推薦)

愛因斯坦似乎察覺到了身側這個多年友人的異樣,他拍了拍他的肩膀,“科學無國界,科學家卻有。科學不應該被政治所裹挾,但只要研究科學的是人,就難以逃脫那些掌權者的骯髒政治.....”

愛因斯坦雖然鄙視德國科學家的懦弱,但對於自己這位友人的行為,他卻能理解。

他相對理想化,而普朗克則更加現實,德國,是他的家,他的家人與朋友都在那裡,nazi的迫害是相當可怕的事情,普朗克無法為之冒險。

事實上,愛因斯坦自己也因為反對nazi被學校開除,他太太羅愛莎及兩個繼女均遭警察嚴厲盤查,柏林住宅被搜查,銀行存款、保險箱、遊艇和卡普特木屋被充公,如果不是他走的快,可能就要遭受nazi的迫害了。

相比於其餘沉默的科學家,普朗克至少還為了保護猶太學者而去找“元首”求過情,雖然是熱臉貼冷屁股,被幾乎以驅逐的方式趕出了元首府就是了。

“我過去一直在嘗試為我們的沉默辯解,覺得當時的nazi像一陣狂風橫掃整個國家,我們束手無策,只能像風中之樹般聽憑擺佈。”

普朗克的目光深邃。

“但正如康德《實踐理性批判》中那句擲地有聲的名言一樣——良心,就是我們自己意識到內心法庭的存在!

我不如勞鶴,我不過是個對權力納頭便拜的普通知識分子罷了。”

臨城看著普朗克,這位德國的牛頓,1918年諾貝爾物理獎得主,量子論先驅,威廉皇家學會會長,德國科學界深孚眾望的偉大領袖。這位學養深厚的貴族教授溫文爾雅,平易近人,贏得上至德皇威廉二世、下至引漿賣流之徒廣泛愛戴。

他留給人類的財富是絕大多數的科學家都無可比擬的,他足以挺直腰桿直視任何一個人,但此刻,卻看上去那麼的卑微。

但所有人都知道真正錯誤的人是誰,是什麼。

“都過去了。”臨城道,“nazi掀起的火焰已經熄滅,人類不能遺忘歷史,但卻也不能只顧歷史,未來還有很久,我們應該向前看,”

幾個科學家點了點頭。

“目前為止,我們還沒有搞清楚以太粒子穿梭時空的真正原理,以及是否會消耗能量。”愛因斯坦道。

“即使以太粒子穿梭時空的方式比較巧妙,無需消耗龐大的能源,也不可能毫無消耗,以及,對於從不同的時空攜帶物品對於時空是否有影響,所以,從過去攜帶大量物資的事情,我建議還是從長計議,先購買一些必要的生活物資就好。”

“確實如此,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二戰太危險了,而且,如果對付那頭細齒熊,槍械或許並不是最好的辦法。”特斯拉低聲輕喃。

“它遭遇過人類,身上有多處槍傷,它既然對人類那麼敏感,應該會對火藥也會有所警覺,尋常熊類的嗅覺是狗的數倍,火藥的氣味有特異性,並不妥當。

所以,如果可以的話,用一些比較原始的武器或許會有奇效,比如說,弓箭。”

“再怎麼說,槍都應該比弓箭好用吧。”臨城說。

“北極熊的嗅覺是人類的七倍,可以嗅到在3.2公里以外燒烤海豹脂肪發出的氣味,能在幾公里以外憑嗅覺準確判斷獵物的位置。

如果你持槍,根據火藥味的特異性,那熊能在十公里內就能察覺到你的進入,要是順風就更厲害了。

而如果被那頭熊察覺,就等於說被它掌控了主動權,它可以根據敵人的數量以及力量來考慮躲藏亦或者捕獵你們。

你們就成了獵物。

只要是獵食者,如何以最高效的方式獵殺動物是它們所首要思考的,貓科動物學會了伏擒,伏下身躡手躡腳的靠近動物,然後以爆發力瞬間撲到獵物。

即使是群居動物比如鬣狗以及狼,他們也會耐心的計劃、觀察、等待時機,然後在你最疲憊且虛弱的時候進行圍獵。

現如今絕大多數的熊都是植食性,亦或者吃蜂蜜以及捕魚,所以熊進化出了強大的捕魚技巧。

而北極熊,則為了方便獵殺動物,則將皮毛進化成了白色。

細齒巨熊無疑是肉食性生物,但它沒有保護色,也不是群居動物,說明它們也同樣有著類似於伏擒的能力。

雖然它的身長有近四米,但肩高也不過兩米,森林灌木濃郁,它如果伏下身,六十米外,人類甚至無法用肉眼察覺。

而六十米之內,普通熊類的時速在五十五公里,在短距離的爆發速度甚至遠超最頂尖的奧運冠軍,幾秒內就能到達你的眼前。

細齒熊的速度你們應該都看見了,它的四肢細長,爆發力只會更強。

而且,就算你發現了,以森林的能見度,人類的瞄準距離實際上就只有五十米到二十米。

在這幾秒內,頂著一頭遠古巨獸向著你衝來的壓力抬以最快的速度槍射擊,並且還必須得射中頭部以及肺部等致命部位。

這即使是一個頂尖的獵人都做不到,更何況一群普通人?

永遠不要小巧這些獵食者,持槍死在這些動物手裡的人類不在少數。

如果你持有弓箭,只要氣息隱秘得當,你就有時間去挖掘陷阱,並且爬上樹木在獸道守株待兔。

從獵物變成了獵人,即使弓箭技術不好,但也至少有時間給你做出準備瞄準跟調整心態射擊。”

臨城點頭,“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