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師傅把琴交給我的時候也跟我說,看了曲譜便會知曉一件大事,可區區怎麼看也沒看出來!”
喬雙淩只“唉”了一聲。忽只覺人影閃動,一條黑影閃來,瞬間在伍瑄瑄身邊遊了一圈又出房間,這突來的黑影,使得四人大驚,孟連嘆道:“不知何等高人,這樣就走了!”
伍瑄瑄大驚道:“淩姐姐,我的玉佩被那黑影搶去了!”說話間露出一種沮喪的表情來。不待喬雙淩答話,孟連緊接道:“是什麼玉佩?”
“朋友送的,對我很重要!”說話間更是緊張,伍瑄瑄作出很著急的樣子。正待追出去。卻被孟連叫了住:“你們且留下,那人武功甚高,讓我去追!”言畢追了出去。孟連一直追到京口城郊外,方才見了一黑衣人,也是黑紗蒙了面,看不清面目。
咋一看,這兩人真是怪,一人白衣,一人黑衣,似是黑白雙煞一般。
“朋友,把玉佩交出來吧!”
黑衣人哈哈一笑,取出玉佩一看,“這玉佩與你何相幹!”
“那是我朋友的東西!”
“是嗎?那就看你有沒有本事從我手中奪回去!”言畢身子一閃,現出無數黑影來。孟連一驚,暗道:“好厲害的功夫!”也施展絕學,發出三掌,皆是隔空打法。隨後又發出三顆鐵鏈子。黑衣人並未停,反而接下孟連招式,欺身上來。孟連只感耳邊生風,轉過身來,黑衣人早已發掌而至,身子一閃,退去了五步遠。
黑衣人看孟連退去,便收了掌,卻不料孟連再發五招,飛身而來,打得四周呼呼風聲。黑衣人將玉佩扔向孟連。並道:“還你玉佩!”瞬間便消失了。
孟連線下玉佩,看了一眼,似是想起某些往事,真是厲厲在目。
“孟大俠,黑衣人跑了麼?”卻是伍瑄瑄等三人趕了過來。
孟連抬頭看來,將玉佩遞給伍瑄瑄,“姑娘的玉佩!”
“謝謝孟大俠!”
“你一直把它帶在身上麼?”
伍瑄瑄點了點頭,“我想我知道你是誰了!”
“不,姑娘定然將我誤認了!”孟連否認道。
“不用裝了,李不才,從你對這玉佩的態度我也看得出來,卻不知道你為何要蒙著臉,還改了姓名!”說話間黑衣人又行了過來,將面紗拿下,卻是尹無涯。
孟連看了看尹無涯,方才明白“姑娘是在試探在下?”吐了口氣又續道:“好吧,孟某便讓你們看看我的面貌!”
聽罷,四人心中均是一陣緊張,這白紗下藏著一張怎樣的臉呢?帥氣?老練?穩重?嚴肅?
孟連一把拿下面紗,四人見罷一驚,最為遺憾的是伍瑄瑄,眼前這人確實並非李不才,難道真是自己判斷錯了?怎麼會?
原來那孟連二十出頭,右邊臉上有一條長長的刀疤,看上去極為可怕,瞬間將面紗矇住了臉部。
“各位還有疑問麼?”孟連並不生氣。
伍瑄瑄雖心有一絲悲意,卻還是表現一種歉意:“對不起,孟大俠!”
“什麼孟大俠,我也只不過二十幾歲,叫我名字便可!”
眾人點了點頭,回了客棧。
伍瑄瑄原本以為那人定然會是李不才,卻大失所望,心靜之餘不徑暗問自己“難道李不才真的不會回中原了嗎?”
京口的夜晚,並不太熱鬧,或是因為孫泰反晉的原因,百姓根本不敢出門。街上只有廖廖數人而已。反正沒有一點熱鬧的跡象。孟連還是那身白衣,白紗仍蒙了面。行走在街邊,也感了一絲悲意。“師傅啊,師傅,那曲譜竟有何秘密,徒兒實在看不出來!”
不知不覺間,孟連已行到長江邊,江水流動之美,只有在這十五的圓月下才能見著,藉著倘亮的月光,孟連向江水流去方向看去,不徑詩意忽來,吟道:
江水已東去,明月來幾時。
夜來山間行,不知光陰逝。
想想自己已來世二十餘載,不知不覺間,人生酸、甜、苦、辣何未嘗過!
“孟兄也有如此雅興,也來長江邊觀月嗎?”原來是尹有涯。
“尹兄不也是性情中人!”兩人相視一笑,又續道:“尹兄乃道門中人,可否為孟某講講‘道’為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