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間,有如老莊所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小道卻也有別樣的感悟!”
“哦,說來聽聽!”
“萬物乃付於‘氣’也,‘氣’便是‘靈氣’、靈氣者,天之産生也,‘天’才是世間萬物之源!”吐了口氣又解釋道:“不過此乃小道一家之解,不足信也!”
孟連輕聲一笑:“尹道長之解並非無據,不過孟某對道也有看法。所謂‘道’便是‘無’,何為‘無’、‘空’也,所謂有無相成,高下相傾,長短相形,此乃是相生相剋,而孟某的‘道’卻是隻有生,並無克之說,克乃氣數,如尹兄所言,靈氣也,是乃靈氣不足,所以世人便認為是“克”也。這世間一切皆生於平等,只是靈氣的足與不足矣!”
尹無涯聽言,如同遇上知己一般,內心說不出的愉快。
“孟兄之解,果然高明,道本相生並無相剋!”
孟連當即一笑,吟了一首詩出來:
道原本相生,人間存氣靈。
高山伴流水,再有子期情。
尹有涯聽懂孟連詩中所意,前兩句講自己對“道”的看法,後兩句卻將二人比喻成俞伯牙與鐘子期,顯然是將自己看作了知己,而無涯卻也早將孟連看作了知己。
也作了一首詩接道:
江邊有道語,不見天靈氣。
月下兩閑人,伯牙見子期。
二人相視一笑,也不多言語,遠處看來,兩隻身影,卻好似夜間散人一般,雲遊四海的閑人。
而此時的孫泰,卻疑問那白衣人到底何人,竟能與自己打成平手。又想了想今日戰況,不免有些發怒,看看窗外對一教徒道:“去把‘四血魔’叫來!”
教徒聞言而去,盞茶工夫幽州四血魔行了來,馬安龍道:“教主有何吩咐?”
“明日一早,你四兄弟去京口,能殺幾人殺幾人!”孫泰惡狠狠地說道。孫泰此言顯然是叫四血魔去京口暗殺伍萬重等人。
馬安龍聽罷一驚,心想:“這與送死有何區別!”但教主命令已下,違命是死,去京口不一定會亡,領命退了去。
孫泰又對教徒道:“去把孫恩給我叫來!”
盞茶工夫,孫恩也行了來,孫泰命教徒退了去,又聽孫恩道:“叔父叫我何事?”
“恩兒,你追隨我可是有何所求麼?”
“叔父此言怎講?問得侄兒不知如何回答!”
孫泰一笑,“不答也罷,今日叔父叫你來便是要將‘秘術’傳於你!”
孫恩一聽‘秘術’內心無比高興,想這‘秘術’定然是何等絕學。“侄兒謝過叔父!”
這日午後,尹無涯見了喬雙淩與伍瑄瑄,行來其旁說道“表妹,聽說京口‘竹林寺’很好玩,要不要去?”
伍瑄瑄看了看喬雙淩接道:“只怕表哥真心要請的不是我吧!”言畢又笑了笑。尹無涯一時無語,只見喬雙淩雙臉泛紅,低下頭去,見二人均不語,伍瑄瑄又笑道“好吧,好吧,反正在這兒也無聊,去玩玩也好!”
伍萬重一心要諸殺孫泰,如今事未辦好,自然不得半點放鬆,便召集了華生子、徐聞道、田東源、武平安、鄔文子、伍神宗、崇左林、江一水、關百裡、司馬超雲、伍美琪、班義、南宮一飛等十三人於房內商議。
伍萬重嘆了口氣道:“現下孫泰未死,咱們得盡早解決此事,免得夜長夢多!”
徐聞道接道:“師弟此言,可是要我們再度殺去會稽城麼?”
“大師兄說得沒錯,咱們只能這樣做了!”
“那我們何時動手?”南宮一飛接道。
“明日一早!”眾人聽罷紛紛點頭,只等明白一早大戰。然孟連與尹有涯二人卻不知到何處遊山水去了。小七卻在京口城街上閑逛,自語道:“京口啊京口,也不好玩!”正說話間見四條人影閃來,卻是‘幽州四血魔’!
小七見罷大驚,喝道:“四位魔頭竟敢跑這兒來!”
馬安龍也不接話,五行輪一揮向小七殺去。小七這才意識到佩劍未帶出來,真是糟了,左躲右閃,萬、李、文三人揮五行輪殺來,小七那裡能輕易避開。沒有寶劍,自身絕學‘三合劍術’便無法施展,如今只守無攻,情況極為緊急,文登澤連施三招,小七右腳飛去,險些被五行輪劃傷,雙掌發出,不料又被李修水與萬載揮輪殺來,背後馬安龍發招,小七已然無法避去,後背中招,留下一個口子,瞬間流血不止,只痛得“啊、啊”大叫。
自小七出世以來,那裡受得這樣重傷,卻見四人並不停手,他們的目的是殺死小七,並非打傷而已,李修水五行輪一扔向小七腹部劃來,文登澤左邊殺來,馬安龍乃擊後背,萬載右邊殺來,打得小七四面受敵,如今後背受傷,果真是雙拳難敵四手,喝道:“糟糕,不會就這樣死了吧?”叫了一聲,身子一閃,被五行輪擊中,頓時左手被生生切下,腹部再受五行輪一擊,又劃下一個口子,小七痛得大叫。此時,又見一人影閃來,雙掌齊發,剎時間飛沙走石,至少有九層功力,四血魔紛紛被擊於地上,五行輪已然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