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間想到一個人,暗暗放在心裡。
看著面前的長青,他臉上不盡的懊悔與慚愧。謝君歡仍舊板著臉警告:“有些事不是你應該想的,忘了她,明白嗎?”
長青低聲道:“臣明白。”
“你回去吧,往後不需再來清涼殿伺候。”謝君歡道。
這話的意思就是告訴他以後不能再見束九了。
長青緩緩點頭,心裡卻一陣空落落的。
長青走後,謝君歡吩咐霜白照顧好束九,自己走了出去。
他走到了冷宮方向,找到了最破舊的一間房子,走了進去。
這裡有一個地下室,謝非雲一直待在這裡。這是隻有他們兩個才知道的秘密。
他開啟機關進了密室,裡面黑黢黢的,讓眼睛很難受。他點燃火摺子,這才能看清周圍方寸之地。
憑著練武之人的敏銳直覺,他一下子就感覺到,謝非雲躺在他正對面的榻上。
他走過去,對他說:“是不是你乾的?”
這樣陰詭的事只有他能做得出來,也只有他有這個動機。
黑暗裡傳來謝非雲的咳嗽聲,聽起來病得不輕,而且不像裝的。
謝非雲的聲音依舊沙啞而難聽,這次卻多了幾分虛弱:“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事,但你看看我這個樣子還能做什麼?”
謝君歡點燃旁邊的燭臺,這才看清他的模樣,他臉色蒼白得可怕。不光是臉,他整個人看著都很脆弱,露在肌膚外面的手呈現一種死灰色的白。手指根根瘦得彷彿只剩骨頭。不止手指,他蜷在榻上,整個身體都瘦弱得彷彿皮包骨頭,他這種模樣,讓人不禁聯想到快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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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君歡雖說對他懷疑多於父子之情,但見比情況仍有點擔心。
“你怎麼了?”
“病了。”
“什麼病這麼嚴重?”
“一種很麻煩的病,治不好的,說了你也未必明白,不說也罷。”謝非雲似是嘆氣,連想要動一下都很艱難。
謝君歡上前掐他的脈,竟然感覺不到脈搏的跳動。這不由讓他心驚,難道謝非雲真的已經嚴重到快死的地步?
謝非雲猛地咳了一聲,謝君歡連忙撒開手。
他不得不相信謝非雲真的沒有這個能力去主導之前發生的一切。
他轉身要走,終於還是不忍心,問道:“要不要給你找太醫?”
“不必。”謝非雲道,“太醫治不了,這病我自己清楚,暫時死不了的。”
他這麼說,謝君歡自然不再管,走了出去。
可他心裡更加疑惑。既然不是謝非雲,那又是誰設計了這一切呢,對方的用意是什麼?
很明顯這件事是衝著束九來的,會不會是太后?
不對,太后雖然有這個動機,卻不具備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