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臨安既然有解毒丸,根本沒必要動用內力突破禁制。還有那一地被迷暈的隱衛,上次劍吟三兩下就制服了阮離,說明他的武功算不得登峰造極,即便有迷藥,也不至於這麼多人都敗下陣來。
還有柳如意,自己才剛見過她,阮離就掌握了盛臨安的行蹤,太巧合了。
種種跡象表明,盛臨安在謀劃一件大事,至於是什麼,她不得而知。等到晚膳時分,就能見分曉了,只要他平安歸來。
經過漫長的等待和輕慢,越國使團終於見到了皇帝。
雲準舉止華貴剋制,表情深不可測,雖然年幼,卻是一個標準的帝王。阮離不禁心中暗暗歎服,果然如傳聞中所說,靖朝新皇少年老成,有明君之相。
他看了一眼坐在雲準身側的攝政王,垂頭恭敬道:“越國仰慕靖朝威儀,今日外臣得見天顏,與有榮焉。越國願依附陛下,稱臣歲貢,祈望陛下關懷庇護。”
雲準不置可否:“大王子遠道而來,朕特命人備下歌舞,與爾共賞。”
絲竹聲起,歌舞昇平,宴上的人各懷心思。
攝政王和太后沒發話,陛下又模稜兩可,群臣不知風向如何,自然不敢出聲。阮離卻不著急,昨日見盛臨安之前,他去拜會了秦流光,探知太后有意和談。盛臨安是頭一號主戰之人,而他今日他不阻撓,就是默許了。
他起身向韓太后敬酒,祝她芳儀常駐,福澤綿延。韓錦書飲了酒,他順勢道:“若太后福澤能廕庇我國,越國自將不遺餘力,為太后建立生祠,以事供養。”
韓錦書眼角不禁有了笑意。人至高位,就想更進一步,人之上,便是神,主宰萬民,受世人供奉。
秦流光趁機道:“越國的孝心日月可昭,過往雖有不快,今日其樂融融,不失為一樁美事。”
韓錦書輕輕點頭,表示讚許。群臣接到訊號,知道了上位者的意向,立即紛紛附和。不一會兒,就把雙方條約談得七七八八。而盛臨安一直正襟危坐,一言不發,辨不清喜怒。
阮離見狀,心中得意,杯酒入腸,不禁有些飄飄然。
“陛下,外臣還有一事相求。越國歸順陛下,僅靠一紙公文未免單薄,若有貴族女子下降越國王室,豈不喜上加喜?”
阮離尚存一絲理智,知道靖朝未嫁的公主僅有一位潯陽公主,千尊萬貴,不敢求娶。可是京城這麼多公侯王爺,和皇室千絲萬縷,分一個女兒出來,並不算過分。
他的腦中浮現一個女孩的形象,和他想象中的中原貴族少女一點也不一樣,不矯情,不嬌弱,颯爽可愛,倒更像他的族人。
雲準冷了臉:“大王子是為越王求娶,還是你自己?”
阮離回答得十分圓滑:“靖朝貴女入越,我們自然以禮相待,越國大好兒郎,任其挑選。”
若他能得到靖朝貴女的青睞,越王之位離他也就只有一步之遙了。
盛臨安忽然開了口:“清河長公主寡居多年,倒是與越王年齡匹配。”
雖然清河長公主不在現場,但這話無人敢接。
韓錦書差點兒笑出聲來,雲凝這個繼女,比她還大十多歲,向來不把自己放在眼裡,要是能把她送走,自己可要謝天謝地。
可是雲凝身份尊貴,不可能便宜了越王那個老不休。她輕咳一聲:“攝政王,不得玩笑。”卻是朝他點了點頭,表示讚許。
攝政王一哂:“臣倒覺得,可以問問長公主的意見。越王老當益壯,去年才立了新大妃,今年就有了孕,說不定長公主欣然應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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