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若寒的提議並未被採納。
景澄讓人抓緊去找住的地方。
但他忘了端木若寒的為人。
哪怕在這件事情上他理虧愧疚,他也依舊還是那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攝政王。
景澄的人出去找了三天,在偌大的濟州城裡,愣是沒找到一個能租用或者置辦的宅子。
隨著時間流逝,景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張老大夫每天過來複診,都一臉惴惴不安。
這天。
張老大夫看完脈,一邊收東西一邊道:“姑娘身體底子好,如今氣色也好多了,想必再過不了多久,就能痊癒,不過後續調養還是不能馬虎,不然會影響以後的。”
“這些日子,多虧張老大夫了。”景姝這幾天精神好了很多,“既然已經恢復得差不多,我們也準備明天就搬出去,明日你就可以正常開張。”
“啊?這……”
“阿姐,我宅子還沒找好呢。”
景澄也很懵。
他不明白景姝忽然說搬出去,究竟是要搬去哪兒。
景姝睨他,“不是已經有人收拾了一個宅子出來嗎,既然找不到其他的,我也不方便折騰,那就住那兒好了。”
“那怎麼行!”
明知道有人想用卑鄙手段逼他們就範,他們怎麼能輕易屈服?!
景澄表示絕不同意。
“他不想讓你找到,你就無論如何也找不到。”景姝比他更瞭解那個人的尿性。
她也不會對他的良知抱有什麼希望。
其實,如果真奔著個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她可以拖著這破身子,堅持回京。
到時候端木若寒就算有隻手遮天的本領,也管不到公主府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