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城有段路風沙乍起,黃沙漫天迷人眼,蔥鬱的林子似都被詭異沙塵吞沒。
據當地人說,嚴重時,甚有巨樹拔地而起,倒栽而下,誤入者,只進不出。
昭然仰頭看著黃沙嘆了口氣。
空氣汙染也太嚴重了,都說了要少生孩子,多種樹。
卻也只能選擇繞行。
再轉頭時。
大膽卻不見了。腕間白線虛虛實實,蔓延到黃沙深處。
不是……他有這膽?
此時,她肩膀上被若有似無地輕拍了下。
陰屍氣瞬間堵住口鼻,但卻沒大膽那麼濃烈,像是,被清洗過一樣。
昭然蹙眉轉過頭去。
旁邊站了一位水靈靈的女人。
此水靈靈,指物理意義上的水靈靈。
因為女人披散著的頭發沾濕了一綹一綹掛在臉上。
若是完全遮住,成個沒臉的死鬼還沒這麼恐怖。
驚悚的是她臉上浮腫的面板,除了五個黑洞,很難分清楚五官。
整個人像是被炸過的魚皮,面板皺成一團,一簇一簇的翻著魚鱗斑狀。露出本該是血紅的肉,此時卻慘白異樣,像吸飽水的豆腐泡。
她裂開嘴,一注水從嘴角傾斜,和著頭發綹不間斷的水彙合,滴在昭然面前。
“去買菜啊?”
她笑著問。
買你爺爺的幹發巾!
昭然沒想到這輩子還能被鬼給嚇著。她第一反應確是慶幸大膽不在,不然她的耳膜該破了。
按理說,一般情況是遇不上這種慘死的生魂的。
還有昨晚的人影,一來來一群。
她又不是驛站招待所……
昭然皺眉盯著女鬼三千尺的垂涎。
很想用表芯紙給她擦擦。
表芯紙?
她忽然想起亂墳崗上漫天飄飛的土紙。
這幾天,七月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