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瀾悟了。
瞭然間,在眾人謹慎打探的目光裡,她揮揮手,“這傻學,誰愛招誰招!”
走了?
眼看著可以逃離罰站,昭然立馬想回去找大膽,但目前還缺個合趁的武器。她墊著腳望了望愈走愈遠的鳳瀾。
“師父!我的刀呢!”
那刀還挺貴來著……
鳳瀾頭也不回擺擺手,“朱律拿去切菜了。”
?……
??
!!!!!
這麼重要的事為什麼不早說!
趁著太陽還沒下山,昭然將手裡的宣傳紙推到盛叔放懷裡。
“我去找大膽,你們先回去吧。”
“我跟著她,你們先回去吧。”
聞啟也有樣學樣,把東西塞給林茨,順帶對他挑了挑眉。
林茨:……
昭然頭也沒回,知道聞啟跟上來了,只是道:“你腿行嗎?”
聞啟眉飛色舞地吹了個口哨,“非常行。”
昭然:……我就不該問。
早晨的事其實越想越蹊蹺,既然是鳳瀾設的陣,守魂的目的便是給這些屍首一個安定的地方,類似“墳”。
那陣法被破壞後,為何不一同修複,而是直接離去。
還有那些神志不清的遊魂,強行斬斷這麼多的掛礙,又是誰,有什麼目的。
想到這裡,昭然只覺得心裡更不安,擔心大膽出了什麼事。
還挺想他的。
雖然大膽只跟著她走了這幾天,但她說了什麼瘋話,大膽都會接下去,像是一直在安靜地聆聽。
除了膽子小點,回想起來,這個冒綠煙的惡鬼還真沒什麼作惡的跡象。
書上的東西看來也不能全信。
兩人趕到樹林的時候,日頭西沉。
亂屍堆這裡,一派……
熱鬧非凡?
昭然忽然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得止住腳步。
後面的聞啟沒來得及剎住,腳尖撞上她腳後跟,帶著她向前傾了下,一把將昭然攬過來抱住。
“怎麼了?”聞啟把她捂在懷裡,警惕得向空蕩蕩的四周張望,一動不動地問。
昭然後腦勺靠在他胸口,抬起頭來,一眼難盡地問他:“敢看嗎?”
說罷,她又在聞啟眼皮上抹了層血跡。
記憶裡,錦官城外迷迷糊糊的時候,聽見有人警告什麼“從此以後,你的血輕易不得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