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人若非鬼鬼祟祟,他大約也不會出手,
就是阿七不知道這些,單是替人打抱不平:“今個風也是邪了門了,突然大了起來,恐怕是吹來什麼叫你撞上,我這兒有藥,餘姑娘用點吧?”
“那就不必了阿七弟弟,你們若是不缺什麼,我這就回去啦!”
“等等。”
門口處的姑娘肩膀一抖,有些驚恐地望向院中坐著的人。
晉舒意也跟著看去。
只見淮硯辭緩緩起身,他面色有些陰沉,瞧不出情緒。
阿七都看得有些害怕,他攔在姓餘的姑娘面前:“她是餘伯家的,昨日還送我們吃食呢。”
“所以?”男人涼涼問。
“所以……你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想,這句話也不知哪裡點炸了幾步過去的人,淮硯辭幾乎是皮笑肉不笑地開口:“阿七是吧,你不是喜歡你們家小姐麼,既然喜歡,又怎麼還攔在了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前?倘若她是來殺我們的呢?”
阿七眼睛都瞪圓了,有些語無倫次:“我沒有……阿七不敢……她不會……她怎麼……”
“怎麼不可能?”淮硯辭突然出手,一把掐住了要逃走的姑娘的脖子,而後才從阿七面上抽離了目光往自己手上人望去,語氣格外冷酷無情地陳述,“你認識本王,說,什麼人。”
這幾個字一出,最先驚呆的是阿七,他幾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他方才說的什麼?本王?他不是姑爺麼?
姑爺不是晉家的贅婿麼?
贅婿姑爺怎麼會是王爺?可不是王爺,怎麼會有這般威壓?
還有小姐,小姐怎麼好像一點也不意外?!
被掐住的姑娘根本無力招架,撲打得厲害。
“我……咳!我……”
淮硯辭卻是越掐越緊:“本王脾氣不好,你最好早點說,三——二——”
他眼神淩厲極了,卻是少有的漠然,彷彿只是盯著一個死物。
晉舒意眼見那姑娘就要沒氣,根本說不出話來,趕緊上前:“夠了!”
她扯住他已然爆出青筋的手:“你瘋了?有你這麼審問的麼?”
誰曾想伸手的下一刻,她卻是被猛地一扯,有勁風襲來,便連她這毫無武功底子的人都感受到了危險,待看清出手的是誰,有人先行一步擋在她身前。
“呃!”
“咔嚓!”
同時響起的兩聲。
再看,便是痛苦倒地的身影,姓餘的姑娘手腕已斷,咳出幾口血來,膝蓋亦是因為中過石子不得多動,正哀嚎不止。
踉蹌間,晉舒意先扶住替自己接了一掌的人。
“淮硯辭你是真瘋了不成?!”
“奇怪了,”淮硯辭捂著自己中招的心口,唇角還帶著血色,人卻是笑著,“她騙你你不罵她,反來罵我?”
“罵你?我罵你不應該嗎?!她是騙了我,可你呢?你又好多少?!起碼,我同她陌路相逢本是全無幹系,這天下蠅營狗茍之輩不少算她一個何妨,為錢為利,她左右能為了任何一個理由演戲騙我。那麼敢問你堂堂昱王殿下,又為了什麼這般大費周章?”她提了聲,“我晉舒意真是好大的面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