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見你對昱王殿下,倒是笑得多。”
“……”
“為父說話直了些,但有些人啊,過去就是過去了,要向前看啊。”
想辯解卻無能。
“我省得了。”
“真的——省得了?”任徵小心瞧著她臉色問。
“女兒會認真考慮的,咳。”晉舒意覺得嗓子有些癢。
任徵聞著一絲松動,心下寬慰不少,又不好再逼,怕是將姑娘家的給說急了,於是趕緊就指了指外頭:“那我先出去啦?”
“嗯嗯。”扯了個笑容,晉舒意幹巴巴應。
只是眼見他走出幾步,她卻忽又喚了一聲:“爹!”
“哎?”
父女倆隔著不過丈遠,瞧見他鬢邊白發,晉舒意眼神忽閃,有些動容。
不知為何,卻竟有些心酸。
“爹爹方才說自己是過來人,那爹爹和娘,也是真心相愛過的麼?”
此話問怔了一介赳赳武夫,任徵愕然,許久,才伸手按住佩刀微微握緊。
“你這孩子……”
晉舒意只是下意識問出,並非責難,見他憨厚模樣,到底沒再繼續,揚唇一笑:“是女兒多嘴了,爹爹快去忙吧。”
其實——
她想問,為何娘會在懷著她時那般決然同他和離。
她想問,為何他那麼多年從未尋過他們。
她想問,這麼多年,他可有想過娘。
可她怕自己脫口而出告訴他孃的死另有其因。
到底,她終究還是沉默下去。
獨自枯立了一會,她轉身往後。
迎面,淮硯辭走了過來。
“你不是走了麼?”
“你眼紅什麼?”
二人同時開口,晉舒意一愣,本能反駁:“誰眼紅了?”
“那是本王看錯了。”
“……”
被他這不講武德的一句話切碎了問話,眼下相對而立倒是叫她沒了後話。
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