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站住!”
少爺哪裡願意,奈何有親姐的血脈壓制,到底還是轉過身來。
晉舒意走過去:“我同你說這些,是要告訴你,寒礪身後另有其人,大仇尚且未報。歸寧那日,我自會去問清楚,但在此之前,你得回蕪州。人被逼急了會做出什麼,誰也不可預料,他手眼通天,保不齊又會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如今縱有春發樓在,晉宅也該由你來護著我才安心,外祖也是。”
“可你怎麼辦?”晉書鋮問,“倘若真的就是他,我們姑且離得遠,你又當如何?!”
“硌在肉裡的沙礫,自是該要剜幹淨。”
面前的女子面色淡淡,卻分外堅定。
晉書鋮凝了許久,最後,他伸出手來,遲疑半刻才重重壓在了她緊握在一處的手上。
晉舒意一愣,只見他難得的成熟道:“阿姊放心,家裡有我,必不給歹人再傷害分毫的機會。”
晉舒意這才笑了:“去吧。”
臨走,晉書鋮又回頭:“姐夫知道這些麼?”
“他恐怕比我曉得的更多一些,只是尚且還未能一併告訴我。”若是身份調換,她恐怕也不敢一次性將所有的都說出來吧。
“或許,姐夫能幫你呢?”
“我要的不是真相,是因由,這一點,只有任徵能為我解答。”
而後,她鄭重告訴他:“放心,我自有安排,不會有事。”
晉書鋮自然知道她決定的事情無法改變,是以即便還想再勸,到底折身往外。
他關了門出院,不出幾步就被人捂了嘴。
“嗚嗚嗚嗚!”
“噓!”玄枵的聲音,“殿下找你。”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還是我扛著你走吧,更快一點!”
少爺差點翻出了白眼,什麼毛病啊!
好在不多時他就被撂在了書房中。
裡頭,他家好姐夫正在寫字,聞聲揚手,玄枵立時關門退出。
“姐夫,”晉書鋮立刻道,“外祖要我帶的東西我帶了,剛剛給阿姊了,你找她便是。”
“她想要做什麼?”
“……”少爺噎住了,潛意識他覺得阿姊會單獨同他說這些,定是不想要姐夫插手的。
“我知道她有自己的想法,她同你提了任徵?”
少爺搖搖頭。
“看來是提了,否則我突然說任徵,你怎麼一點都不詫異。”
少爺懵了。
淮硯辭原本並不想打探他們姐弟倆的話題,可實在是放心不下,加上二人說話的時間太久,不像是姐弟倆一貫的性子,等閑該是不多時這小子就要被轟出來的,所以必不是些簡單的家常。
少爺便是不說話,淮硯辭也基本明白了。
如此,他喚道:“來人。”
玄枵重又進來,嚇少爺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