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殿下吃得很好。”晉舒意拍拍她,“怎麼急成這樣?”
“我怕殿下吃不慣,他當真沒欺負你?”
晉舒意被她逗笑了:“好啦,早些歇息吧,走。”
二人一併回屋洗漱收拾了,陶秋臨已經將床都鋪好了,一回頭見人正瞧著外頭發呆,跟著也去看。
只是外頭除了黑黢黢的樹梢並沒什麼不同。
“姐姐可是擔心水公子?”
水從簡離開莊子的時候陶秋臨並不知曉,這莊子上的客人個個不凡,她再愚笨也能想到水從簡的身份不會簡單。
她實在沒什麼見地,更猜不出分毫,但有一點她卻是能感覺得出來。
此人在舒意姐姐心中很重要。
不然,也不會夢中都在喚他。
晉舒意聽見聲音才反應過來,她伸手去關了窗戶,尷尬笑了笑:“他不告而別,抱歉。”
“姐姐,”陶秋臨看她,“不必抱歉的。”
“……”糊塗了,她是他的誰啊,她又憑什麼替他道歉。
如此,竟是更尷尬了,她清了清嗓子,又問:“對了,秋臨妹妹今日也要練字麼?”
這次,反是陶秋臨愣了一下。
晉舒意轉身,指了指窗幔:“今日妹妹不必熬眼睛了,我拉上幔子,你寫你的便是,記得燈挑亮一些。”
陶秋臨這才笑出來:“好。”
昱王殿下說到做到,竟然真的是在莊子裡住了幾日。
單純的住著,人都沒怎麼出來。
所以,晉舒意就這麼擔起了每日送飯的重任。
本是等她吃完了再給他送,玄枵卻是催得急,她就先去給昱王送,這也沒什麼,她這幾日都沒什麼胃口,本也吃不下多少。
就是這人要求多,送飯就要試毒,還得當著面試,銀針不行,說是測不準。
晉舒意學聰明瞭,一回生二回熟幹脆記得帶了兩套食具。
後來,王爺一句話,她便成了陪著一起吃飯的那個。
晉舒意看著對面的人,終於有些忍不住問道:“殿下,玄護衛他……很忙嗎?”
他咋不伺候您吃飯啊?怎麼一到飯點兒就要出去?
“他是本王親衛,你說呢?”
很好,問題被甩了回來,晉舒意斟酌了下,再問不出口。
怕是自己再多問了什麼,他還得嘲諷幾句,得不償失。
等到第三日晚間,外頭火把大盛,整個莊子都醒了過來。
陶秋臨還沒睡,先行開啟門:“我先出去看看。“
晉舒意一面穿衣一面跟著起來,外頭鬧得很,像是又有人叩門。
她匆匆收拾好出去,帶得一張紙飄下。
伸手去撿起來放回案上,晉舒意卻是被上頭字跡吸引,只覺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