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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二)

“凡塵中事的俗事與我們而言,還是少接觸的好,免得亂了道心。”

“師父,您飛偏了,在右邊,下面是一條大江。”

文符將四周的模樣展現在柳眠的心中,朝前走著,這次的墓碑上落滿了雪,他抬手擦去,有些雪已經凍成冰塊裹在墓碑上,用手推不掉。

柳眠念起馭火術,手心裡燃起一小簇火焰,藍紫色的看得齊池好奇的詢問。

“馭火術,靈修火控系的中成咒術,你若是有興趣,分修之後的三門裡,可選其作為一門修習。”

“那師父三門主修得是什麼?”

“我?我一開始沒有主修,師父教什麼我就學什麼,後來我讀了幾本經文憑著感覺選了劍修。”

藍焰融化冰雪,不會兒就把整個墓碑上的雪都騰化了。熱氣四散開來,撲到柳眠的臉上,他收回手,感覺墓碑快要著了。

柳眠看不見,不知道剛才燃火的地方已經燒的發黑。

“師父,這個墓碑就是師祖卿塵道長的嗎?”

“對。”

柳眠的聲音有些顫抖,摸上墓碑上的刻字,被風雪侵蝕的掉了許多渣。

“師祖生前是一個怎樣的人?”

齊池的突然發問到讓柳眠從悲傷的心緒中抽離,回到風雪吹起的墓碑前,他仔細地回憶著。

“你師祖很是沉默,除了講解經文和傳授術法,並不會多言,偶爾和我講些他以前的事。師父長著白鬍子,頭發也全是花白的樣子,似乎是喜歡這個樣子,在我的記憶裡一直都從未變過。

師父愛喝酒,我一直都很好奇師父的第一口酒是在哪裡同誰喝的,可惜師父並不多言,我不敢詢問。

我們住在虛無山上,師父總是一副落寞的神情,悲憫於世間。只可惜師父的壽命以達極限,我不過陪在他身邊幾百年,他便離去了。”

他灰霧的眼眸中閃著淚光,一閉上眼,淚水便留下來,留在墓碑前。

“師父,阿池引得您傷心了。”

柳眠聽到齊池話語中的低落,走到他面前抬手想摸摸他的頭安慰他,卻發現自己舉著的高度太低了,只拍到了齊池的肩膀。

“阿池不必自責,修仙者也有自己的生老病死,不過途徑不同於凡人罷了。阿池又長高了!我們回去吧!”

再次啟程,齊池困得幾次倒在柳眠身上,柳眠擔心他不小心掉下去,同他講不如就靠在他身上,免得掉下去。

“阿池。”

“嗯,師父。”

“沒事,睡吧!”

柳眠原本想問這夜可有月亮,天地是否被照亮了。齊池輕弱的回答讓柳眠放棄了詢問,索性回去的路不用擔心走錯,不過都是雪門的建築物,不過是離無名居是遠還是近的問題。

摸索在無法看見的世界裡,柳眠踩著青石板回到房間裡,抱在懷裡的齊池呼吸聲沉重的響著,雙手無意識的抱在胸前,身體緊挨著柳眠。連帶著柳眠也覺得呼吸變得更加急促。

將齊池放到床上,又不免扯起被子給他蓋上,被子壓在齊池身下,柳眠看不見運用靈術時差點把齊池從床上摔下去,意識到不對勁的柳眠朝前跨一大步,半彎著腰再次抱起齊池。

“嗯?師父,我們已經回來了嗎?”

被折騰的齊池醒過來還迷糊著眼睛,說話都打著哈欠。

“阿池躺好了就快睡吧!”

柳眠抬手摸著被子替齊池往上扯扯,摸摸他的頭就從臥房離開了。

回到自己臥房的柳眠坐在椅子上嘆氣,自己的一身修為被這無緣無故的失明弄得如同虛設。難掩心中悽創的柳眠再次踏上去往素經閣的路。

只不過這一次他走著去,畢竟在地上文符顯現在心中的範圍和形狀更加的具有判斷力。以免柳眠走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