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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護(二)

他已經無力探尋齊池是否也重活一世,齊池如今無憂無慮的生活著,朝著完全不同於前世的路走了,他何苦為難自己。

只是他如今不知名的瞎了,生活多有不便,以後該如何勝任雪門門主的位置,只怕要早做打算了。

躺了半天,柳眠還是起身將那碗苦藥喝了下去。他用符籙引著路,走出房間,殿內無一人身影。

走到門口,屋簷處懸著的一道靈符傳出聲音,是劉岑的留言。

“師父,鳳棲國汝陽侯門遞了請帖和一封信。還請師父過目。”

從靈符裡飛出兩樣東西,落到柳眠的手裡。

柳眠記得那請帖是拜師貼,而那封信是侯門的老夫人親筆寫下希望小侯爺曹安安能夠進入清風宮的請求。

前世柳眠看在入師禮的份上收了他,卻一直很疑惑,在凡間這樣有勢力的貴門怎麼會將孩子送入清風宮這樣的小山門中。

請求信裡寫得是有先生算出曹安安這孩子有一顆不屬於塵事的道心,且命中有大劫,不適宜生活在凡塵中。

可是這同侯門選擇清風宮又有何關系。倒是前世曹安安逝去時不過三百歲,只修到了元嬰後期,而且他逝去後,家中還有人前來弔唁,分明斬不斷凡緣卻還執意修仙。

靈符消散,屋簷下不知何時被弟子掛上了風鈴,柳眠聽到叮叮當當的聲音,走到風鈴下。

那是一隻做的十分粗糙的風鈴,只用一根粗麻將銅鈴鐺繫上,多半是在鈴舌那裡施了撞擊的術法,所以才能在只是微風下發出聲響。

一件外衣披在了柳眠的身上,他轉頭朝後看去,下顎蹭過肩膀上的手。

“師父,天快黑了,雪山下夜風吹得冷,您要是現在出去的話,也該穿得厚一些。”

“阿池費心了。”

柳眠將衣服系緊,可是半天抓不到另一條絲帶。

“師父,您怎麼了?”

柳眠無奈地將披風脫下來,順著邊緣摸索著,半天才找到另一條絲帶,再次穿到身上。

“既然已經快天黑了,那阿池也早些去休息吧!”

“師父,阿池可以配您一起去嗎?”

齊池說話間,已經走到了柳眠的右側,柳眠聽齊池說的懇切,又想到早上走錯好幾條路的情況,點頭同意。

第一次帶著成年後的弟子禦劍真是一種清奇的體驗,淩空中的柳眠不禁感慨,很多事情都已經不一樣了,可過往的悲劇與現在的遺恨仍然困守著他。

自從那次在卿塵道長衣冠冢前略有微詞後,柳眠已經很久沒來看卿塵道長了。

身後的齊池很安靜,甚至不再拉著他以防止自己摔下去。柳眠習慣性地睜著眼,飛不出幾尺就出聲問齊池一句話。

“阿池最近學到了些什麼?”

“最近把《雜文摘》看完了,只是讀不太懂,便早早的還給了李師兄。”

“師父,該轉彎了。向左轉。”

一陣風雪襲來,吹得柳眠的劍有些不穩,他減緩速度,往下降。

“最近宮門裡有什麼趣事嗎?”

“阿池不知,或許師父可以問問師弟師妹們,他們每天成群結隊的路過殿前,低聲言語著。或許會有更多的趣事。”

“剛才你說的《雜文摘》這本書好像不是素經閣裡的,我似乎從未見過。”

柳眠見齊池沉默著沒說話,心裡雖然仍然好奇,嘴上卻說著也許是自己忘了,改日再看看。

“師父,那本書講得是凡間的故事。”齊池說的猶豫,最後還是問出來:“女子與女子竟然也能在一起!有人為此一生不嫁,離開了生長數十年的地方,逃到山野村落裡,有人甚至不惜共侍一夫,在遮掩中享受半生。”

“只是阿池卻不懂得這樣有違倫理是為何?它講的與經文和夫子講得都不一樣。”

齊池因為對此事一竅不通,說得直白且輕巧,好像只是為了尋求一個答案,但柳眠卻思考良久,唇齒間只流出他也不知的字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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