擊殺

“師父可還好？”

柳眠的腦海裡又響起齊池的聲音，四所樓一會兒神色黯然，毫無生氣的看了看那紅日映照下的遠山。

“我沒事，只是在想如何才能快些找到那些去找幽冥玄武的弟子。”

柳眠收起手裡的經文，已經在河邊的大石上坐了一宿，混沌的感知終於清晰了一些。

他回到王家的別院裡帶著已經收拾好的弟子離開了王家。他們從魚麼村離開後，邊走邊問是否有人瞧見過如他們一般的三五個弟子經過此地又去往了何處？

一眾人很快走到了魚麼村的小鎮上，到處都是攤販，這次下山原本就是要讓他們觀看一些不同於清風宮的東西，柳眠看著逐漸放慢腳步從自己身前走到身後的弟子也放慢了腳步。

四處都是叫賣聲，隔著好遠，柳眠就聽見賣糖葫蘆的聲音。

張茗倒是走在前面，卻時不時朝後看去，柳眠瞧見他不老實的樣子，解下身上的錢袋子取出一些遞交給了他，對他說去吧！

“謝謝師伯。”

“師伯，你幹嘛給他，他就是嘴饞。”沈甄指著前面跑了的張茗。

“那些錢應該夠買七個糖葫蘆了。”柳眠笑著同沈甄說。

“我也不是很想吃。”

那弟子雙手抱在胸前，半天憋出這樣一句話來，又自顧自的往前走著。

“師父又貪吃，身邊只有六個弟子卻要買七個。”

“買來給你吃。”

柳眠聽得齊池一陣欣喜，笑著往前走，等他們走到張茗身旁，張茗招呼著其他弟子快來領手裡的糖葫蘆。

“師伯，這是你的。”

柳眠將身體裡的齊池的神識換傳來，對他說，“阿池，這是你的。”

已經五百多歲的齊池接過張茗手裡的糖葫蘆看了好一會兒，咬了一口，山楂酸的他擠眼睛，還是喜滋滋的拿著那串糖葫蘆硬是要吃完再與柳眠換回來。

夜宿在小鎮的客棧裡，將白天四處得來的訊息拼湊在一起。柳眠放了遲羽傳回清風宮。

“快些睡吧！夜裡不要說悄悄話，尤其是你張茗。”

“放心師伯，我會好好看著他的。”沈甄走在張茗的後面，拍上他的背與他並排走。

其他弟子回了房間後，柳眠抬腳離開了客棧。

從客棧的後門離開了，夜裡只有更夫還在走著，魚麼村到底是偏遠，還有幾戶鐵匠鋪點著燈等著一些特殊的客人來做生意。

這一路走得漫長又寂靜，齊池從頭到尾問了一句話，柳眠沒有回答，攥緊的手藏在袖子裡。再次來到那個江邊。

今夜月色正好，碩大又皎潔，看得柳眠哀默的神情藏著一絲繾綣。

柳眠來到神識裡，符起靈動到底是催動了那道戒陣，白光乍現，齊池便被困在了陣中，情刃被柳眠握在手裡，血見劍刃，生生吸了柳眠大半的精力，威力更甚的情刃指向齊池。

“師父這是何意？”

“你早不該存在於這世間。”

“那師父你呢？”

“我……我也……”柳眠心頭一緊，慌張的要將自己拉入泥沼。

“想問個對錯，到前世去質問你自己的那個師父。”

阿池喚起情刃的分劍，斜飛出去，將齊池逼到陣中心。

“師父，你怎麼不說了，你是不是想說你也早不該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