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無宴真的恨不能現在就掐死這個沒良心的女人,明知道自己身上有傷,她還那麼用力,莫非不曉得他也會疼的麼?
他不是鐵打的,那麼深的口子,怎麼可能現在就好了。可她見到自己,卻是這般的表情,迫不及待想要從自己邊上離開。她就這麼想離開他麼?對他一點留戀都沒有?
“既然知道你不該出現在這兒,那還有什麼好說的。梁少,我覺得,我們之間還是不要再見面比較好。”
“呵!”梁無宴咬牙扣住祝雪的手腕,早已疼得周身冒汗:“你說不要見面就不要見面了麼?女人,你彷彿忘了,你可我買回來的,沒有我的允准,誰給你的膽子,居然敢逃走。”
“你!”沒錯,祝雪最開始就是被梁無宴買回來的人,在那一刻起,她已經失去了所有的自由,她沒料到,他居然會用這個來要求自己留下。
“錢我會漸漸賺,還給你。總之,我是不會留在你邊上的。你放手!”祝雪說著,一把把梁無宴推開,她壓根就沒有用多大的力氣,可梁無宴就如此被她推倒在了地上。
祝雪走了兩步,回頭一看,人倒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梁無宴!餵你別裝了,我不會上當的,你趕快起來。”祝雪喊了一會,躺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這下,祝雪慌了,小跑著上去,人已經暈倒在地上。
“梁無宴,你快醒醒,你怎麼了?別嚇我,梁無宴!”可祝雪怎麼喊,梁無宴都沒有反應,祝雪是真的慌了。
他們仨人還想著,以梁無宴的手段,這會應當把人給搞定了才對,剛出來一看,就見祝雪坐在地上,梁無宴已經倒在了地上。
幾個人趕快上前,一看人真的暈過去了,燈光打在他的腹部,謝翎禹瞧著襯衣上的痕跡,眉心緊蹙“傷口裂開了,趕快送醫院。”謝翎禹這麼一說,唐澤臣和柯東趕快把人扶起來,祝雪跟在後邊,滿腦子皆是那句話:傷口裂開了!
好好的,怎麼會傷口裂開呢?
她回想了一下,方才開始,他一出現就動手打了賀淵,鐵定是那時用力過度。之後,他牽著自己,獨獨自己還那麼任性,用力掙扎,她怎麼就忘了,他身上有傷。
方才自己那麼一甩,還推了他,鐵定是由於這樣,他才會暈過去的。
“我也去!”祝雪想都沒想,脫口而出,仨人都瞧著她,祝雪以為,他們怪她把梁無宴害成這樣,已經不會允准她再接近他了。
“趕快上車吧!”柯東替祝雪開啟了車門,祝雪上了車,幾個人往醫院趕了過去。
一路上,祝雪緘默不語,她如今只期望他不要出事。即便是贖罪,那也應當是她,不是梁無宴。他沒有做錯什麼,不該活在這個世界上的人,是她才對。
“沒人怪你,我們看得出來,你是愛他的。雖然我不曉得你們之間畢竟發生了啥,可這是我第一回瞧見梁無宴為了一個女人這麼著急。他對你是真心的,有什麼事,好好談談,興許並沒有你們想象的那麼糟糕。”
祝雪緘默了,沒有想象中那麼糟糕麼?莫非,這般的事實還有什麼迴旋的餘地?
這已經是個死局,無解,怎麼解決?
“他如今最須要的人是你,你沒瞧見,他在我們臉前逞強,半夜卻把自己關在病房裡,借酒澆愁。還好翎禹發覺了,不然早就出人命了。”
“他身上有傷,怎麼可以喝酒。又不是小孩子了,莫非他不要命了麼?”祝雪想也未想就脫口而出,說完了之後,才發覺自己過於激動了。
柯東瞧了瞧她,倏然笑了。
“你笑什麼?”
“笑你們倆,分明都那麼在意對方,卻要裝作無所謂的模樣,何須呢?放心,梁無宴他命大,不會有事的。”
柯東寬慰著祝雪,自己心中卻擔憂得非常,他一直沒有聽大夫的話好好養傷,這回傷口都裂開了,什麼情況,他自己都沒底了。
祝雪親眼瞧著梁無宴陷入昏迷,被推入手術室,整顆心也跟著懸起,兩滴眼淚滴在了手背上,好燙。
“祝小姐,先去換身衣裳吧!梁少的病房就在樓下,我帶你去。”祝雪瞧了瞧自己身上穿的,自己穿成這樣,確實不適宜。
換下工作服,祝雪順便把面上那些劣質的彩妝全部洗掉,瞧著鏡子裡清爽的臉,方才覺得舒服了非常多。
她剛從病房出來,就瞧見謝翎禹站在走廊上,彷彿在等著自己。
梁無宴以前和她說過,他們四個人,在部隊的時,就把翎禹當成大哥一樣,他這人,看上去冷漠,對自個的兄弟卻特別好,就似是他們的主心骨一樣。
“我們談談!”祝雪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大概猜到了他的目的。倘若他要為梁無宴身上那一刀算賬的話,她沒有任何怨言,即便要她的命,她也願意。反正,她這樣渾渾噩噩地活著也未有半點意義。
“梁無宴身上那一刀,是我刺的。你要怎麼處置我,我都接受。我只期望,讓我瞧見他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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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麼在意他,為何要傷害他。那一刀,是你母親抓著你刺進去的,我說的對麼?”祝雪驚愕地瞧著謝翎禹,他怎麼會知道的。
“跟我母親無關,她是無辜的。我願意承擔所有的責任。謝少,求你不要為難我母親,她年紀大了,經不起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