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珏在白曜的攙扶下起身之時,彷彿聽到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著他和白曜的關系:
“原來是兄弟!”
“看啊,那個人人津津樂道的鋼琴音樂家,他的愛人把他甩了,就為了娶他的弟弟......”
“滾開!不用你可憐我!”白珏狠狠推開白曜,揉揉手指,朝戚月和斯淩走去。
全球大小新聞和娛樂網站都爭相報道,老會長葬禮上發生的事被炒上了天,直到兩個月後才冷卻下來。
而事實上想要禁言殷瑝只需一句話便可辦到,但他沒有那麼做。
白曜既然做了他的人便不可能置身事外,讓所有人都認識一下也並非完全是壞事。反正即便他不說,媒體也早就猜了個七七八八。
“在想什麼?”殷瑝撫平白曜擰成一團的眉心說。
白曜:“……”
殷瑝:“讓我猜猜,是不是還在埋怨我把你晾到人前?”
白曜仰頭看著他的黑眼圈出神。爺爺過世殷瑝不可能不悲痛,可他一直默默扛著,既不說也不表露,喪禮過後又忙公司的事,其實私底下還再擔心他麼?
“不是,我是在想什麼時候可以回公司上班。”
“不埋怨我了?”
白曜沒有回答,默默為他一顆一顆扣好襯衣紐扣。
殷瑝低頭吻了吻他的發絲:“好好養傷,別老想著上班。要真去上了班當我想讓你陪的時候你又要以忙為藉口推脫了。”
“所以你到底是擔心我還是擔心你自己?”
殷瑝抱著手臂撐著下巴故作思考的樣子:“這很難說。”
白曜氣的咬牙:“不難,你的意思不是很明顯嘛!”
早餐是殷瑝一個人吃的,諾拉說白曜要求他將一桌子菜必須吃掉一半。
“他想撐死我!”殷瑝皺眉盯著桌面上密密麻麻的碗碟。
諾拉含笑退下不語。
便有上菜的歐洲侍者拉住諾拉問:“殷先生這是生氣了麼?他們吵架了?”
諾拉抿唇一笑:“殷先生已經很久沒胃口了,早餐都只吃一點清粥小菜,白先生這是心疼了。”
白曜沖完涼下樓殷瑝早已離開殷邸。
“他吃了多少?”
“每樣都吃了些,比之前好多了。”諾拉微笑著盛好湯放到他面前。
手機震動,是殷瑝的微信:“這麼想上班,下個月吧,我問過醫生,下個月應該就完全沒問題了。”
白曜立即回複了句:“知道了,謝謝。”
“都這麼熟了,還這麼客氣?”
白曜:“今晚換我壓你。”
殷瑝:“………………我還是喜歡你客氣點的樣子。”
剛喝完湯又收到一條:“想你了,吃完過來公司陪我。”
正想罵他一句,手機震動不斷,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哪位?”
“我是斯淩,快看看你的郵箱。”
說完就掛了電話。
白曜放下手機,沒有理會。
過了一會兒,斯淩發來一條簡訊:不看會後悔哦,我勸你還是看看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