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到省醫院,大夫說可以人工那個,但是用了她男人的那東西之後,還是不成,這下醫院說要不還有一種方法,是用儲存的那個……”
“是‘精’子庫裡的?”
彭佩然啐了一口:“你故意是吧?”
平安辯解:“沒有。我沒結婚的都不在意,你結了婚的,倒是‘挺’在意?”
“我在意,結婚了怎麼啦!我是‘女’人,反正我不許你再說那個詞!”
“好,向彭大總管保證。”
彭佩然哼哼了兩聲說:“要是那樣,沒後來的這些事了。反正不管怎麼,‘女’的終於懷孕了,孩子生下之後,‘女’的無意才知道,感情自己那會用的那個,不是儲存的,你知道是誰的?”
“不知道,你告訴我。”
“是她公爹的。”
“啊!”平安非常驚訝:“這怎麼可能?”
“是啊,沒人信,可遺書寫著呢,這婆婆找的醫生,千萬個央求的,說自己家三代單傳,不能在兒子這一代喪了後,她給醫生送了錢,瞞著兒子媳‘婦’,用了老公爹的那東西,給媳‘婦’懷了孕。”
“日!這他媽不‘亂’套了!那生出的孩子,是管給他爸爸叫哥哥,還是叫爸爸?他兒子不成了他兄弟?”
彭佩然憤然:“是啊,這兩口子剛剛開始都不知道,是那倆老傢伙做的好事,媳‘婦’先明白了,羞憤不已,抱著孩子回了孃家,她男人不知情啊,以為媳‘婦’沒事找事,跑過來鬧,一鬧,兩口話說清,男的回去和父母一吵,自己吊死了。倆老東西真恬不知恥。媳‘婦’沒幾天,也追著丈夫去了,你說這不是作孽,為了一個孫子丟了兩個大人的命。”
“於是這老太太到處的告狀,要給‘女’兒一個說法,醫院那裡已經將涉事的相關人員給處理了,這剩下的說法,怎麼給?老太太到處告狀,從村裡到鄉里,從鄉里再到縣裡,誰能解決?”
真是大千世界,無不有。
平安和彭佩然這通電話時間打的長,聊完之後覺得悶的慌,老太太癟嘴沒牙光著腳的形象總在腦海裡出現,於是在院子裡走了走,恍然看到俞潔的房間似乎有人,想著她剛剛出去了才回來,到了她房間‘門’口。
可是俞潔剛剛屋裡還亮著燈,這會滅了。平安想她也肯定剛睡,於是敲‘門’,叫俞副主任,俞副主任,我是平安,給你送材料的。
但是屋裡卻沒人回應。
俞潔住的房間和平安他們住的是一樣的格式,只不過區別在於新樓和舊樓,以及裝修設施的好壞,這屋子其實是一通間,這會月亮很亮,將平安的身影照‘射’投映在了俞潔所住的窗戶,很清晰的一個身影。
平安心裡想了若干的可能,準備再次的敲‘門’,這時,他恍惚聽到屋裡似乎有男人的聲音。
男人?
——原來如此。
平安覺得甚是無趣,俞潔沒結婚,誰能管得住不讓人家有男朋友。
於是他往樓下走,但是走了幾步,卻發現遠處車棚下停著一輛很熟悉的車,車牌號本縣獨二無一,是縣長高國強的。
高國強什麼時候來了東凡鄉?
俞潔屋裡的那個人,是高國強嗎?
平安選擇了一個‘陰’暗的地方觀察著,沒幾分鐘,果然是高國強的身影從俞潔的屋裡閃了出來,藉著明媚的月‘色’,他很快的了三樓,到了一個‘門’前,開‘門’,進去,再關‘門’。沒了。
果然如此。
看來,今晚是自己打攪了高國強和俞潔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