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名
“他既然說了讓你去,就是不怕你沾光。”祁勝頓了頓,“但不去也挺好,咱們就過自己的日子。”
許見秋看向男子道:“我是這樣想的,這次我幫了他,他可能是客氣話,若有緣分再見面,他再邀約,我便去。”
“夫郎心思玲瓏,甚好。”
許見秋被誇得耳根微紅:“光是我在說,你在酒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沒什麼特殊的事,一整天都在忙,很累很累。”祁勝說著,又抱住許見秋,壓著人一塊兒倒在床上,木床發出聲響。
許見秋被他壓著半邊身子,不由得面紅耳赤:“你……爹孃會聽見的。”
“聽見什麼?”祁勝故作不知。
“床響……”
祁勝從沒有欺負哥兒的惡劣愛好,然而此刻,看著臉蛋紅撲撲,眸底閃爍著害羞忐忑的夫郎,他卻想欺負欺負。
“你別動,床不就不會響了。”
“是你在動。”許見秋辯駁。
祁勝道:“那我們都不動不就好了。”
“你……”許見秋意識到對方在套路自己,“你欺負我。”
“怎麼欺負了?”祁勝故作疑惑。
許見秋捶了他一下,別過臉不說話。
祁勝低笑出聲,親了一下夫郎的臉,才從床上起來:“好了,我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睡。”
雖然幹了一天的活又髒又累,掙的錢也少,但晚上能和夫郎抱一會兒,說說話,祁勝覺得比從前的日子好多了。
他一個人住在無窮村的時候,對生活沒有盼頭,又不甘心死去,宛如行屍走肉一般,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
現如今有了許見秋在身邊,一切都彷彿光明瞭起來。
一連數日,胡天楠都沒有再出現在食館,也沒有找人遞信,原來幫忙遞信的那名夥計已經被開除,許見秋按部就班過日子,十分安然。
轉眼間便到了詩會這一天。
吃過早飯,許見秋回房間換了身顏色更鮮亮的綠色衣裳。
許成州穿了身藍白交加的,許成林則是一身灰。
——不放心他們兩人上山,所以許成林也跟著一起去。
扶風山距離食館說遠不遠,說近也不近。
若是趕車還要有人看顧車輛,三人便花錢坐了一段驢車,到山腳下後,再步行上山。
新任縣令舉辦的第一場詩會,不僅才子前來,好多老百姓也來看熱鬧,因此上山的路熙熙攘攘。
兄弟三人走成一排,捱得很近,避免走散。
“聽說這次詩會,頭名能得整整一千兩,還能得一塊隨意進出縣衙的令牌,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許見秋聽見旁邊的路人說話。
另一名路人道:“我也聽說了,應該是真的,縣城賭坊都開始下注了,賭楊案首和方舉人誰能得頭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