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壓了誰?”
“我壓他們倆都不是頭名。”
“你小子……”
那兩人走另一條小徑了,漸漸聽不見聲音,許成州問道:“大哥,一千兩有多少,能不能把咱們家的食館買下來?”
“不止能買下食館,還能把你買下來,還有餘錢。”
“這麼多?”許成州震驚,旋即十分惋惜,“哎呀,可惜我們都沒有功名,不能參加比賽。”
此次詩會規定,所有人皆可圍觀,但只有秀才功名及以上者,才有資格報名參賽。
“你年齡小,好好學,爭取早日考出功名,參加下一次的比賽。”許成林笑道。
聽見把重望寄託在他身上,許成州頓時苦臉:“大哥你年紀也不老,還是讓你去考吧,我不是那個料,別說頭名了,我恐怕連童生都考不上。”
他知道念書的重要性,夫子講的課都認真聽了,作業也都認真做,可譬如寫詩,不會就是不會。
“不要妄自菲薄。”許見秋安慰道,“你今年才進書院,興許多學兩年就開竅了。”
“但願吧。”
扶風山景色不錯,三人邊走邊賞景,趕在詩會正式開始之前抵達了軒然亭。
此刻亭子裡只有兩人,周圍有官兵站崗,尋常百姓不被允許過去。
許見秋遠遠望過去,看見了在縣衙見過的師爺,師爺旁邊是名年輕的錦衣男子,看師爺明顯做低伏小的架勢,那男子應當就是新任縣太爺。
“秋哥兒。”許見秋忽然聽見有人喊他。
循聲看去,發現是月哥兒。
“月哥兒。”許見秋有些驚喜。
月哥兒幾步跑到他們面前,彼此打過招呼後,說道:“詩會馬上就要開始了,這裡視野不好,我家公子佔了一處好位置,想請幾位過去。”
許見秋對徐景然印象很好,也想離近些看詩會,聞言便道:“大哥,我們過去吧。”
“行。”許成林想著有自己在,不怕有危險,而且月哥兒看著也不像壞人。
月哥兒領著他們穿過長長的木樓梯,繞了一圈後,竟是來到了詩會的中心場地。
石欄圍繞中,徐景然穿了一身素色錦袍,坐在小亭子裡喝茶,不遠處還有官兵把守。
看見這一幕,許見秋意識到徐景然身份不同尋常,但心裡並沒有多少驚訝。
無論官家子弟亦或富商哥兒,對他來說都是一樣的,都是比他家境好非常多的朋友。
看見他們,徐景然起身笑迎道:“秋哥兒,我就猜到你會來,所以專門讓月哥兒去等著,果然等到你了。”
“我們兄弟三人來看看熱鬧。”許見秋也笑了笑,大大方方地回應。
徐景然道:“我也是來看熱鬧的,初來乍到沒什麼朋友,我哥又要忙差事,一個人看著沒意思,才把你們請了過來。”
月哥兒倒茶,徐景然讓他們隨便坐,許成林畢竟是成年男子,挑了個遠些的位置坐下了。
許見秋被徐景然拉著坐在一起,他試探問道:“然哥兒,你兄長可是新任縣令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