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
回到家卸了柴,簡單將剩飯一熱,吃了後便可歇息。
許見秋洗完澡,早早躺上床,翻身時聽見床響,不由得道:“不知咱們的新床什麼時候打好。”
木匠吃香,家家戶戶打床做櫃子添物件都得找木匠,活多做起來卻慢,就得僱主等。
“應當快了,明日我去問問。”他們家距離木匠家有一段路,但如今有驢了,過去也快。
許見秋點點頭,想到什麼,低聲說了句話。
祁勝沒聽清,叫他再說一遍。
說一遍已是耗盡勇氣,第二遍哪裡說的出來?
許見秋將腦袋埋在枕頭裡,不願吭聲。
祁勝確實沒有聽清楚,見夫郎久久不搭話,他還以為對方睡著了,於是側身抱住夫郎,也準備入睡。
許見秋卻在他懷裡動了一下。
“沒睡?”
“睡了。”許見秋有點賭氣。
聽出氣音,祁勝一頭霧水,睡前還好好的,他什麼都沒做啊,為何夫郎開始生氣了?
“可是今天累著了?”祁勝猜測,“還沒有忘記那條長蟲?”
他揉著夫郎的手指道:“你放寬心,貍奴會抓蛇,有小黑在,家裡絕不會有蛇出現。”
“我不是怕。”許見秋翻身面對著他,“我心中在想另一件事。”
“何事,跟我講講吧。”
“圓房。”許見秋聲音又小下去,“等新床到了,我們是不是該圓房了。”
這話本不該他一個哥兒提的,可…可祁勝總也不提!
原來是這檔子事,祁勝恍然大悟,一時間心中滋味複雜,想笑又不敢笑。
“你怎麼不說話,莫不是真有隱疾?”許見秋眉毛蹙起來。
祁勝不想笑了:“你為何會認為我有隱疾。”
“若是沒有,為何不圓房?”
祁勝深呼吸數次,一字一句道:“我是顧念著你年齡小,因此才一直忍著。”
天知道對於十七歲的漢子來講,夜夜抱著自己喜歡的人卻不能更進一步,是有多難捱。
“我已經滿十六歲了。”許見秋小聲說,“不算小了。”
十六歲的哥兒,普遍都嫁人了,有些甚至已經有了孩子。
祁勝卻道:“十六歲還不到年齡,身體還沒有長好,至少也得等到十七歲。”
又捏了捏夫郎的腰:“你若有難耐之處,與我直說便是,不圓房也能幫你。”
臉頰滾燙起來,許見秋又背過身:“我沒有!”
雖然成親後,偶爾也會往那方面想想,被逗弄起來也會有反應,但他真的沒有難耐不堪。
只是別人都是成親當日便圓房,也怕祁勝身有隱疾卻瞞著他,他才大膽詢問。
早知如此,他就不問了。
知道夫郎是不好意思,祁勝低笑兩聲:“嗯,我知你沒有,但我卻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