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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了一架

奶孃揣著滿肚子的意見過去,又揣著滿肚子的疑問回來,對著魏鬍子唉聲嘆氣,魏鬍子見她這樣,不敢告訴她是自己給慕晗配了一服止孕藥引起的,只是安慰她,情緒要穩,千萬別動了胎氣。

慕晗策馬下山,冷風颳得兩頰生疼,有些後悔出門出得急,心想雲渺閣建成我也是出了銀子的,憑什麼他叫我走我就走,當時簡直是昏了頭。

走也就走了,幹嘛連衣服都不多穿一件,好在身上還有些銀子,只能下山後去鎮子上置辦一些衣物和隨身物品了。

到得鎮上,置辦完行頭,將身上的銀子花得七七八八了,又找了個地方飽飽的吃了一頓,方才覺得身上暖和些了,想著身上沒多少銀子了,花不了幾天就要見底,這個時候也不方便回孃家要錢,只能先賺些銀子再說,便又重操舊業,幹起替人逃命的事來。

在亂世中半個月跑了兩單,雖然都是小單,但賺來的銀子大手大腳花個十年八年的不成問題。

她用賺來的錢在雲瀑山下的小鎮置了一個小小的院子,買了一個小丫鬟服侍自己,在房間裡歪了兩天,覺得有些無趣,心想反正閑著也是閑著,找件事情做做,便對著鏡子易起容來。

心中沒有想好易容易成誰,便斂了自己的容光豔色,隨便易成一個大眾臉的女子,給左唇角點上了一顆大痣。

她望了望窗外,一切都靜悄悄的,小丫鬟以為她還在睡覺,也在另一個房裡睡了,她收拾了一下包袱,將幾張大額銀票揣在身上,又拿了些散碎銀子,方才出門而去。

牽著買來的老馬走在兩旁開滿山花的大道上,春風和煦,日頭溫暖,一片太平景象。

明月教頗遠,老馬怕累,走一段歇一段,慕晗倒也不著急。如今戰火連天,好在還沒有燒到這裡來。

沒有戰火連綿,這片地方雖然看起來一片祥和,但江湖勢力駐紮,祥和的面子下,裡子是暗潮洶湧,你死我活。

慕晗走著走著,發現前面四顆賊頭賊腦的腦袋,看上去像是“四駭客”,又有一個好聽的女聲傳過來,慕晗便確定是“四駭客”無疑了,只聽那女聲說道:“大哥,葉瑩的那個孩子已經打探到了確切的訊息,就在雲渺閣養著。”

鼻頭痣介面道:“雲渺閣不好惹,一個是前任魔教教主,一個是比閻王還狠的角色,那個孩子的事,你們要做,不要算上我。”

圓頭辮子道:“誰現在還能去管那個孩子的事,各處起義打的都是那個孩子的名頭,且不說雲渺閣那兩個我們對付不了,就是各路起義軍,我們哪裡又得罪得起。”

絡腮鬍子終於說話了:“那個孩子先別管了,如今咱們到處得罪人,又連逢追殺,不若先找個靠山靠靠,大家覺得怎麼樣?。”

紅衣女嘆道:“大哥,我們有哪門哪派沒有得罪過?哪裡還能尋到靠山?”

絡腮鬍子道:“雖然現在各門各派以及朝廷都被咱們得罪光了,卻還有一個地方沒來得及得罪。”

其餘三個皆問道:“是哪?”

絡腮鬍子道:“被夜瀾接手的明月教,雖然咱們之前小小的得罪過明月教一兩次,但是自從夜瀾接手後,咱還沒來得及去得罪。”

紅衣女道:“只是,咱們怎樣能說服夜瀾做咱們的靠山呢?”

鼻頭痣道:“咱們雖然得罪了眾多門派,卻也有咱們的好處,只要咱們還有用,他自然就要用咱們,他若是用了咱們,明月教便不是成了咱們的靠山麼?”

眾人聽他這樣說,點頭稱是。

慕晗聽得他們商量著要混進明月教,還要把明月教當靠山,心中不覺十分好笑,夜瀾是什麼人,只怕他們被夜瀾賣了都不自知。

不過自己要辦的事剛好和夜瀾有點聯系,不若和他們結伴一起混將進去再說。這樣想著,便打著那匹老馬前行,趕上那“四駭客”而去。

慕晗趕上“四駭客”,下馬對著絡腮鬍子行了個禮,道:“這位哥哥,請問明月教往哪裡走?”

絡腮鬍子打量了慕晗一眼,見她姿色平平,一張臉沒有絲毫出眾之處,唯一可稱得上的,便是嘴角那一顆大痣給這張清湯寡水的臉增添了一絲韻味。

他不耐煩的答道:“姑娘可是要去明月教?明月教裡面可危險得緊,你還是回家去待著吧,這樣的亂世,連路上都不安全,更別說明月教了。”

慕晗從眼裡擠出一滴眼淚,抽抽噎噎的道:“不瞞這位哥哥,明月教就是我的家,現如今,我卻是連回家的路也找不到了。”

紅衣女見她哭得悽慘,上來執了她的手,用那銀鈴般的聲音安撫道:“妹妹莫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與我們聽聽。”

慕晗抬起含淚的眼,幽幽怨怨的看了一眼紅衣女,斷斷續續的哭訴道:“姐姐,你們可知現在明月教的左護法張南天麼?”

那四人聽到張南天,一驚,那可是夜瀾面前的大紅人啊。

又聽慕晗繼續抽抽噎噎的道:“如果你們知道張南天,應該不會不知道他有一個小妾,名喚嬌奴,那嬌奴,便是我了。”

我的個小乖乖啊,這段時間江湖上傳得最火的八卦,莫過於張南天和他的第三十八個小妾嬌奴的事了,那簡直是街頭巷尾議論紛紛的熱門話題啊。